严南星满脸认真地摇了摇头,随即满是坚定地开口回答道。
“唉~!”
严金柱心中满是五味杂陈地深深叹息一声,身躯更是一个不稳,险些摔倒于地。
“爹放心。”
“儿子身为伯长,自有甲胃护身。”
“爹你是不知道,那甲胃穿在身上,刀枪根本就近不了身。”
严南星见状急忙搀扶住严金柱,随即快速开口安抚道。
“那甲胃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严金柱再度深深叹息一声,遂满脸不信地开口询问道。
“真有。”
“爹要是不信,可以去镇上问问良喜的先生。”
“再不行,爹您进城去衙门里问问。”
眼见严金柱满脸不信,严南星不由得再度开口解释道。
话音落罢。
严金柱脸上依旧挂着浓浓的不信。
就在严南星一脸无计可施之际。
那方不过羊角之龄的严良喜手持三字经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爷爷,叔叔说的是真的。”
“先生曾说过,一甲顶三弩,三甲诛九族。”
“先生还说过,披甲之士,弓箭难穿、刀枪难扎。”
严良喜蹦蹦跳跳地走到严金柱身旁,摇头晃脑地开口说道。
“那......那为何还说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严金柱闻言半信半疑地望向严南星,再度开口问道。
“这......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严南星低下头,呐呐地低声回答道。
“不去真不行?”
严金柱闻言呆愣数息,随即面色一正,极其认真地问道。
“不行。”
严南星闻言微微叹息一声,随即面露坚定道。
“唉......”
“越是这样,越得赶紧成婚啊。”
严金柱闻言颇感无力地叹息一声,随即有气无力道。
话音落罢。
严金柱缓缓望向不远处的厨房。
“老大媳妇,你出来一下。”
严金柱深呼吸数次,遂开口喊道。
“咋地了爹?”
严家大妇闻言自厨房内探出了头。
“你和老大赶紧去一趟王家村。”
“给那王婆子说一声,就说咱们家老二回来了。”
“而且,咱们家老二现在已经升官到伯长了。”
严金柱满脸着急地快速开口说道。
“爹,你这是作甚。”
严南星闻言不由得大感着急。
“快去。”
严金柱理都不理严南星,快速开口催促道。
与此同时。
始终立身于一旁的严东新急忙跑向厨房。
一把拉起自家媳妇的手便往篱笆小院外走去。
“爹,大哥、嫂子,你们......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严南星望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父亲,满是无奈地开口说道。
“南星啊。”
“家里留个根,到了战场上刀枪都会避着你走的。”
“这次你就听爹的吧,听爹的准没错。”
“爹知道你担心什么。”
“放心吧,一切有你爹你娘呢。”
“苦不了人家姑娘。”
“就算哪一天,我跟你娘我俩走了。”
“家里不还有你大哥和你大嫂呢吗?”
“真要上了战场,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我们都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
待严东新夫妇走远后,严金柱缓缓放下张开的双臂,随即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说道。
“唉。”
严南星鼻子一酸,重重叹息一声后,遂蹲于地上一言不发。
“面条好了,快趁热吃。”
厨房内,早已将一切听在耳中的严母抹了一把眼泪,随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出了厨房。
“唉。”
心中满是五味杂陈的严南星起身接过有油星点点的面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好不好吃?”
严母望着狼吞虎咽的严南星,双眼再度一红,随即开口问道。
“好吃。”
“好吃。”
严南星将头埋进粗瓷大碗中,强忍着泪水含湖不清道。
“老二啊。”
“你说要上战场,娘不多说什么。”
“我儿吃粮当兵,哪儿有不给人卖命的道理?”
“但上战场之前,能......能不能听你爹的,先把婚给成了。”
“你爹刚才说得对。”
“这成了婚、留了根,到了战场上啊,那刀枪自会避着你走。”
“你大舅和你三舅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如果当初你三舅也成了婚......”
说着说着,严母双眼通红再度哽咽了起来。
埋头于粗瓷大碗中狼吞虎咽的严南星闻言不由得顿在当场。
二十多年前,其大舅、三舅同时被抓了壮丁,远赴漠北战场。
这一去。
便是足足三年之久。
三年后的某一天里,身中二十余刀的大舅昏迷不醒的大舅与三舅被人送回了荀家庄。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里。
所有人都以为大舅与三舅活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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