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阁次辅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
“此三人自入阁那一天起便因陛下的种种互相制衡彻彻底底地站在上官鹿的对立面。”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为官者中又有几人不明晓?”
“倘若有朝一日现太子登临九五之尊。”
“届时。”
“内阁次辅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三人。”
“轻则三五年内搁去原职,发配至远离京师之地任一闲散官职空度余生。”
“重则三五年内因过获罪,发配至边关苦寒之地终生不得再踏足京师半步。”
“甚至于亦有可能直接满门抄斩,从此人首分离再难聚。”
“若是换做是你。”
“你又岂会甘心?”
陈老太爷满脸严肃之色地望着端坐于书案一侧的孙儿。
随即满是语重心长地低声缓缓开口说道。
言及最后。
陈老太爷更是不由得再度抬首望了一眼窗外漆黑夜色。
历经七十余载风风雨雨后满是风霜的双眼中更是写满了浓浓的深邃之色。
“回爷爷问。”
“若是孙儿身处其位。”
“孙儿必然绝不甘心!”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沉默少许。
随后满是不甘地沉声回答道。
“换做任何人身处如此高位。”
“到最后却要轮落到如此下场。”
“其心中必然亦会极其地不甘。”
“你我二人如此,世人亦如此。”
“姚延津、姜志宏、温复三人自然亦是如此。”
“若燕王殿下不曾自宗正寺内走出。”
“若燕王殿下自宗正寺内走出后不曾如此耀眼。”
“姚延津、姜志宏、温复三人极有可能会在关中大灾一事过后。”
“主动将部分罪责揽于己身,从而争取能够因过外放至他地为官。”
“进而争取急流勇退的机会,从而真真正正地保全自身以及家族。”
“然而。”
“燕王殿下自走出宗正寺后的种种表现着实是太过于耀眼了。”
“困扰满朝文武百官近一年之久的关中大灾。”
“燕王殿下仅仅只用了数月时间便将其彻底平息。”
“而这无疑令姚延津、姜志宏、温复等一众朝中老臣看到了新的希望。”
“早在燕王殿下赈灾归京之前。”
“便已然有着诸多老骨头不惜车马劳顿地踏上了抵京之路。”
“所图所为便是竭尽一切可能使燕王殿下能够留在长安城。”
“然而。”
“不待姚延津、姜志宏、温复等人自长安城内彻底运作开来。”
“更不待姚延津、姜志宏、温复等人背后的一众老骨头不远千里地行至京师长安城。”
“晋王殿下便已然主动进宫向陛下谏言燕王殿下就藩一事。”
“且晋王殿下更是主动为燕王殿下求取陈留郡王爵一位。”
“那段时日里。”
“姚延津、姜志宏、温复等人背后的一众老骨头可当真是没少骂晋王殿下。”
“后来眼见事不可为。”
“姚延津、姜志宏、温复等人以及其背后的一众老骨头们纵使心中再如何不甘。”
“亦只得退而求其次,先行为燕王殿下求取陈留郡王爵一位。”
“待燕王殿下自一众世家大族的协助下快速自陈留郡站稳脚跟后。”
“再凭借着陈留郡这一北方文化、经济重镇与太子一方分庭抗礼。”
“当时朝堂之下具体发生了什么,老夫亦不是特别的清楚。”
“当老夫再度收到消息时,燕王殿下已然被敕封为燕王爵。”
“而据事后传来的种种消息来看。”
“燕王殿下好似本意便是求取燕王爵。”
“而非世人所认为的陈留郡王爵一位。”
“此事具体内情为何,现如今已然不再重要。”
“后来所发生的诸事,无一不再向世人证明。”
“燕王殿下就藩燕地,无疑是一极其明智的选择。”
陈老太爷目光极其深邃地凝视着窗外漆黑夜色。
口中不徐不疾地讲述着陈子元所不知的朝野秘事。
言及最后许奕就藩燕地一事时。
陈老太爷凝视着窗外漆黑夜色的深邃目光好似瞬间再度深邃数分。
话音落罢。
陈老太爷不由得微微一顿。
随即缓缓侧首望向满脸认真倾听之色地端坐于书案一侧客座之上的陈子元。
“正如你先前所言那般。”
“今日朝堂之上所爆发的种种争执。”
“其既是朝堂之争,亦是新旧之争,更是国本之争。”
陈老太爷略作定神,随即不徐不疾地沉声开口说道。
“以爷爷之见。”
“今日朝堂之上所爆发的国本之争。”
“究竟是燕王殿下一方胜出,还是太子殿下一方胜出?”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沉吟数息,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今日朝堂之上所爆发的国本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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