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反常态地行至午门广场一处罕见人影稍显偏僻之地。
而往日里与之相熟的数名官吏见状无不默默挪开暗中望向陈忠泽的目光。
随即好似完全未曾注意到陈忠泽已然到来般继续与身旁官吏相互谈笑风生。
‘常言皆道人走茶凉、人走茶凉。’
‘现如今吾人尚未走,茶便已然冰凉刺骨。’
‘不过。’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啊。’
陈忠泽见状微不可察地苦笑一声,心中不由得满是苦涩之味地暗暗思付道。
......
......
卯时初刻。
电闪雷鸣依旧喧嚣于漆黑天幕之上。
疾疾暴雨依旧未曾有丝毫减弱趋势。
就在午门广场上的文武百官自发地于疾疾暴雨中列队整齐之际。
数道低沉但却不失庄严的朝鼓声径直地穿过浓浓雨幕响彻于午门广场上空。
与此同时。
数名身着大红色宦官袍的司礼监引礼宦官手持雨伞不徐不疾地行至午门前。
“卯时已至。”
“百官入朝。”
为首一名身着大红色宦官袍的司礼监引礼宦官一甩手中浮尘。
随即面朝立身于午门广场之上的文武百官们朗声而道。
话音落罢。
数名身着大红色宦官袍的司礼监引礼宦官默默转身于前引路。
随后引领着一众文武百官不疾不徐地朝着太极宫太极殿行去。
陈忠泽手持雨伞面无表情地紧随前方官吏列队迈步向前而行。
一刻多钟后。
在历经种种极其繁琐的朝会礼仪后。
陈忠泽终是随着前方官吏步伐不徐不疾地列队行至太极殿内。
待陈忠泽等一众文武朝臣以及一众宗室勋贵们。
依照文、武、宗室勋贵有别以及自身官职高低尊卑等整齐划一地立身于太极殿内后。
怀捧净鞭立身于正德帝不远处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詹竹当即不徐不疾地伸手紧握怀中净鞭。
随即高高扬起手中净鞭不徐不疾地朝着地面之上挥去。
待司礼监掌印太监詹竹手持净鞭不徐不疾地挥鞭三下。
从而全了‘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这一朝堂礼仪后。
满堂文武朝臣当即面朝满是威仪地端坐于上首龙椅之上的正德帝深深俯身拱手行一大礼。
“臣等拜见陛下!”
“陛下躬安!”
满堂文武俯身拱手大拜,随即整齐划一地朗声而道。
“朕躬安。”
“众爱卿免礼。”
满是威仪地端坐于上首龙椅之上的正德帝不徐不疾地扫过下方一众文武百官。
随即缓缓开口说道。
“谢陛下。”
满堂文武百官闻言缓缓站起身来。
随即再度面朝正德帝执一谢礼。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待满堂文武百官彻底归位后。
司礼监掌印太监詹竹当即依例再度一挥手中净鞭,随即不徐不疾地朗声相询道。
“启禀陛下。”
“臣有本奏。”
司礼监掌印太监詹竹话音方落。
顷刻间便有一道身着绯红色朝服的身影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而出。
此后近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里。
陆续有着十余名身着各色朝服的文武官吏相继大步出列朗声奏对。
而所奏诸事之中。
仅仅新起百姓叛乱之事以及部分郡县突遭天灾等事便足足占据了七成有余。
余下的两三成则多为某某郡守平息叛乱之事以及某某郡县境内出现祥瑞之事。
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令人深感枯燥无味至极的君臣奏对这才渐渐告一段落。
非是陈忠泽等一众文武朝臣不关心各地百姓叛乱以及各地突遭天灾等一众家国大事。
着实是近段时日以来类似的各地百姓叛乱之事以及各地突遭天灾之事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甚至于已然多到部分文武朝臣再听到此类事件爆发时内心伸出已然有些麻木的地步。
且现如今满堂文武朝臣内心深处最关心之事并非各地爆发的百姓叛乱以及天灾等事。
现如今满堂文武朝臣内心深处最关心之事赫然正是昨夜许奕所遣信使携捷报再度抵京一事。
又或者可以理解为即将因许奕所遣信使携漠北捷报再度抵京所引发的国本之争一事。
昨夜许奕所遣信使携漠北捷报再度抵京一事或许瞒得住长安城万千百姓。
但却绝无可能瞒得住一众消息极其灵通的满堂文武朝臣。
‘啪~!’
就在满堂文武朝臣无不面色各异地立身于原位一动不动之际。
怀捧净鞭始终立身于正德帝不远处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詹竹再度紧握怀中净鞭。
随即高高扬起手中净鞭不徐不疾地朝着地面之上挥去。
伴随着一道清脆且略有些许尖锐刺耳的净鞭声再度响彻于太极殿内。
原本稍显些许嘈杂的太极殿顷刻间便陷入一种落针可闻般的浓浓死寂之中。
“有事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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