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说笑了。”
“小老儿虽从未离开过下洛城半步。”
“但自南来北往的游商口中亦听闻过不少天下大事。”
“现如今整个大周朝哪儿还有比咱们燕地更太平的地方?”
“至于客官方才所言的那些刀劈、箭痕以及火燎等痕迹。”
“那些痕迹皆是二十九年那场匈奴杂碎祸乱我下洛城时造成的。”
“燕王殿下就藩没多久就已经把那群残缺的杂碎全部剁成肉泥喂狗了。”
“即使还有没被剁干净的杂碎,只要燕王殿下在咱们燕地一天,那群杂碎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凡那群杂碎胆敢露头,不出半个月燕王府的人定然将他们全部剁成肉泥喂狗。”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拍了拍胸膛,言语间则满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骄傲与自豪之色。
“店家这儿有什么好酒好菜?”
陈子元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不徐不疾地转移话题道。
“小店酒水都是自家酿造的。”
“虽比不上城里那些酒馆里的好酒。”
“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要不先给客官打一碗尝尝。”
“若是合客官口味,客官再点亦不迟。”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乐呵呵地开口说道。
“店家都如此说了。”
“想来酒水定然不错。”
“既如此。”
“便先来二十坛尝尝。”
陈子元闻言笑了笑,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好嘞~!”
“客官还请稍待。”
酒肆店家闻言脸上笑意不由得愈发浓郁,随即更是不由得朗声吆喝道。
话音落罢。
原本收拾桌椅碗筷的中年妇人手脚不由得更加麻利起来。
“客官。”
“店里有新鲜的羊肉。”
“今天卯时方杀的草原羊。”
“您看要不要来上几斤尝尝?”
酒肆店家略作定神,随即再度笑呵呵地望向陈子元。
“每桌来上三斤羊肉,再来上两碟炒豆。”
“若是有其他时令青菜,每桌亦来上两盘。”
陈子元闻言缓缓翻身下马,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好嘞~!”
“客官还请稍待。”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酒肆店家闻言脸上笑意瞬间再度浓郁几分,随即连忙吆喝着再度投身于收拾桌椅碗筷中。
不多时。
酒肆内外十余张低矮桌椅之上皆坐满了颍川陈氏一族年轻子弟以及护院。
仅仅只过了大半刻钟之久。
陈子元所点之物便已然悉数摆于低矮木桌之上。
就在陈子元一行人慢条斯理地用着酒水饭菜之际。
一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驱赶着一辆牛车载着一家老小缓缓行至酒肆旁。
“李老抠。”
“还忙着呢啊?”
“你家那小孙子明个不是也要赛马吗?”
“怎地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出发?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位置了。”
“莫要忘了明个可是中元节啊,围观的人肯定比上次还要多。”
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驱赶着马车方行至酒肆前,便不由得大着嗓门吆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
“我这儿还有贵客呢。”
“忙完就去,忙完就去。”
“你们先去帮忙占个位置。”
酒肆店家将怀中酒坛缓缓放于陈子元一行人桌旁。
随即直起身来朝着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大声喊道。
“行吧行吧。”
“那你可得快点啊。”
“今个晚上人肯定多,要是占不住位置可别怪我。”
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闻言不由得大声开口说道。
“放心吧。”
“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地会怪你。”
“赶紧出发吧,甭管占不占的住位置。”
“等明个晚上回来后老哥哥请你喝酒。”
酒肆店家擦了擦额头汗水,随即再度大声开口说道。
“这次可不能再跟以前那样抠抠搜搜地就拿出来半坛酒水啊。”
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闻言没好气地大声开口说道。
“放心。”
“这次让你喝个够。”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老脸一红,随即再度大声开口说道。
“行!”
“有你这句话我这放心了。”
“今个晚上说啥也得给你占个好位置!”
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闻言不由得多云转晴,随即连连开口保证道。
“快去吧快去吧。”
“去晚了可就真没位置了。”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再度开口催促道。
不多时。
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便已然驱赶着牛车彻底消失于酒肆外的官道上。
“掌柜。”
待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
陈子元缓缓放下手中竹筷,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唤道。
“客官有何吩咐?”
酒肆店家闻言不由得快步行至陈子元桌旁,随即微微俯身笑呵呵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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