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抵达宅邸,神识探查,却根本没察觉到勾当郎的踪迹,直到他绕着宅邸转了半圈,才瞧见四名正在布置阵法的勾当郎。
这几位勾当郎实力不高,皆在洗儿之下,之所以罗青感知不到,是因为四人有遮掩气机的祀术或诡巧傍身。
毕竟在实力百晬境的‘有秧风’眼皮子底下,若毫不遮掩地出现,定会被察觉到。
四人实力不高,但会布置一门阵法,此阵画地为牢,能囚困抓周境之下的一切祀修,以有秧风的实力而言,纵是要破除,至少也需数个时辰。
等她破阵而出,黄花菜都凉了。
罗青没有露面,手中掣出扫脑儿,手反扣住弯月,尔后施展气力,对准前方四人,径直投掷而出!
扫脑儿凌厉异常,轻松收割了其中一人的性命,半颗头颅旋转飞上天。
别的兵刃削砍头颅是对准脖颈,而扫脑儿却是对准天灵盖,显得更为诡异。
另外三名施法中的勾当郎见同伴身死,面色骤然大变。
画地为牢的囚困大阵完成了大半,素材大多安置妥当,只剩下了祀力遮盖,却出了这变故!
“谁!”
三人不敢高声,轻声一呵,望向了扫脑儿出来的地方。
罗青一动不动,扫脑儿去而复返,再次朝着其中一人的脑袋削去。
其中一人有所察觉,惊呼一声,“小心!”
可为时已晚,脑花血花四溅,再有一人命丧黄泉。
洗儿境的祀修与罗青差距太大了。
罗青伸手接过扫脑儿,正要迈动残风步,杀向仅余下的两人,却忽然顿住身形,视线掠过两人,朝后望了望。
有秧风飞掠而出,大呵一声,“好胆!”
一抹幽绿流光被有秧风托在手中,朝天上一举,如陨石一般飞快落在二人身上,尔后起火,熊熊大火,转瞬之间将二人焚烧殆尽。
轻而易举灭杀两人后,有秧风瞥头望向罗青,满满戒备,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出手相助?”
罗青拱拱手,“我乃客忤野修单汉,无意之中察觉到这伙勾当郎的阴谋,因此前来。”
“你就是单汉?”
有秧风还要开口,此时蓦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响声,
震耳欲聋,声势颇大。
是从官署方向传来。
罗青急忙道:“大人,我听这些勾当郎说,今夜除夕,咱们防卫会松懈些,欢喜要出动人马围攻此地!”
有秧风皱了皱眉,“既然是我客忤之人,你速速去祀衙,敲响警钟,我去官署禀告客忤大人!”
“是。”
————
夏徵破开体内的封禁,抓周境的实力展露无遗。
之所以来到客忤需要封禁实力,是为了防止暴露。
一般而言,祀神统辖一地,对于同境界或低上一个境界的祀修会有着较强的感知,容易被发现,而对于修为较弱的祀修,则不会产生多么大的磁场感知。
这与祀神不可轻见祀神有着相通的道理。
但此事也不是绝对,如夏徵封禁修为,则可免于祀神探查。
总会有空子可钻。
夏徵潜行至祀神庙宇,尔后破开封禁,施展出招式,偷袭客忤殷洪。
夏徵原就没心存侥幸,在客忤地盘,一招杀死客忤尹,太过不现实了。
但造成一定伤害,却并不难。
结果不出所料,有心算无心之下,客忤受了伤势。
对于准备万全的夏徵而言,这便足够了,拿下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香火抓周境,不算难,纵然此地为客忤,殷洪可动用不少香火,实力可加成不少,但仍非他敌手。
祀修与祀修之间的差距,殷洪这位无根底的野修与出身豪阀的夏徵两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客忤殷洪与夏徵接连交手,身上万年不变的整洁白衣终于变得稍许破烂。
夏徵则相对轻松甚多,中年模样风度翩翩,除却胸膛起伏不再如先前那般平静外,并无其他多余的损伤。
他一直在压着殷洪打。只是迟迟没能拿下而已。
好在城池壁垒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手下勾当郎一同行动,他纵是一时半会拿不下殷洪,也不耽误此处城破,尔后客忤易主。
“客忤,我等在此谋划甚久,不是你自己能轻易力挽狂澜的,城外大军由一名百晬高手统辖,不时便至,破城只是顷刻之间而已。
你是个聪明人,不必当真为淫风侯卖命,不如加入欢喜,我许你荣华富贵!”
客忤尹冷笑一声,“兄台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在我的地盘,诸多手段还未用出,便觉得十拿九稳了?”
殷洪打不过眼前这人,还可选择奔逃,断没有和早已结下梁子的欢喜握手言和的道理,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他杀了一位角先生。
欢喜地多祀家豪阀,那位角先生身上家当不少,不会是野修出身,殷洪纵是不考虑成为裙下之臣,也要思虑一番那位角先生来历,以及野修生存等事。
况且,他殷洪战力差是差了点,当真以为他是泥菩萨,没半点火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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