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前,赵瞬来到了南阳侯府,先去拜见了南阳侯和侯夫人,随后便来到了穆星泽的院子。
小厮将赵瞬引进了门,带到了书房。
此刻,穆星泽正在书房中习字,从神态来看,他的心情很是烦乱。
见到赵瞬进门,穆星泽站起了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见过摄政王。”
赵瞬走到一旁的方桌边,自顾自坐了下,道:“不必拘礼,坐下说吧。”
穆星泽看了赵瞬一眼,冷着脸坐了下。
赵瞬也看了看他,问道:“小侯爷没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吗?”
穆星泽再次起身,抱拳行礼。
“昨日之事,是星泽愚蠢,才会被人利用,害得王妃受惊,王妃的贴身侍女也因此受了重伤,请王爷惩罚。”
“星泽,我今天来,不是来问罪的。”赵瞬道。
“王爷若不问罪,在下心中难安。”穆星泽道。
这时,诗涵端着茶进了门,看到赵瞬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侯爷……”
“给摄政王上茶。”穆星泽道。
“是。”
诗涵将茶杯放到了赵瞬身旁,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原来这就是摄政王,果然年少有为,风姿出众,气质高寒。
赵瞬端起了茶杯,也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脖颈处的淤痕,当即了解了情况。
昨日穆星泽情不能抑,想来便是由这名侍女服侍。
奉完茶,诗涵退到了角落。
“你先下去吧。”穆星泽道。
诗涵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是。”
赵瞬抬头看到她的笑容,眸光沉了沉,这个姑娘笑起来竟有些像思思!
“星泽,你如今对思思,到底是什么心思?”赵瞬问。
“摄政王明知故问,我心里是放不下,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穆星泽道。
“我知道,可是你的情意,本就会害了她。如果不是你当初轻易被江书尧蒙骗,将那些陈年往事告知,那么思思就不会步入陷境,因此被人算计。虽然江书尧此时已经落网,但是我们也不能以品悦楼的事,去定他的罪名。现在,风声已经传了出去,日后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思思如何抬得起头?”赵瞬道。
穆星泽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疏忽……请摄政王处罚。”
“本王罚你,又有何用?”
赵瞬说罢,端起了茶杯,“以后当心些吧,思思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恨,恨我就好。”
“是我亏欠思思……这个我承认,也不会逃避。可摄政王,你又为她带来了什么?若不是你,她如何会卷入这么多争斗中?她如果不是摄政王妃,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害她?”穆星泽反问。
赵瞬放下茶杯,站起了身,道:“沈家富可敌国,世间觊觎者数万,只有本王能保护整个沈家。”
穆星泽看着他,瞬间哑言。
说起来,终究是他太无用了。
“星泽,往事不可追,你也不该在回忆中,度过这一生。”
赵瞬说罢,转身离开书房。
诗涵一直在门口侯着,见他出来立即却身行礼,道:“恭送王爷。”
赵瞬看了她一眼,道:“好好服侍你们家侯爷。”
诗涵点了点头,笑道:“是,奴婢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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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妍儿在暖阁中预备好了笔墨纸砚,一边研墨一边说道:“王妃,二公子送了些字帖来,说让您顺便习字。”
“嗯……”
沈清澜不情不愿的拿起了笔,随意蘸了蘸墨水,开始抄起了诗文。
果儿进了屋,送了一盏羹来,笑道:“王妃如今嫁了人,二公子还把您当小孩子看待。”
沈清澜轻叹了一声,问道:“福儿现在怎么样了?”
“桃官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直喊疼,后面的伤口的确有些严重,奴婢看了一眼,触目惊心。”妍儿叹道。
沈清澜停了笔,拿起了一旁的羹汤,道:“她的伤口我也看过了,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减轻福儿的痛苦,尽量不要留疤。”
“伤口很深,不留疤怕是有些难。”妍儿道。
“不管如何,我们总要尽力而为,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可以找中行道长过来看看,想来中行道长也会给我几分颜面。”沈清澜道。
“说起中行道长,奴婢听闻他老人家还是日日钻研毒术,不怎么出门。”妍儿道。
沈清澜喝了一勺羹汤,道:“中行道长隐居已久,自是不愿意出门,由着他去吧。照顾他们那边的人也要安排好,口风要紧,绝不能将中行道长在咱们沈府的事宣扬出去。”
“嗯,一向都是这么做的,王妃安心。王妃,要用一些点心吗?”妍儿问。
沈清澜抻了个懒腰,点了点头道:“好,这几日也是怪,晚上明明吃了不少,现下又觉得有些饿了。”
“王妃如今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自是要吃的多些。”妍儿笑道。
等妍儿将点心拿了来,沈清澜开始一边吃点心一边写字,不知不觉间,赵瞬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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