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命，就是他所相信的上天所定好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而能看透这些命运之线走向的他却会故意将部分信息透露给别人，故意享受着对方知道命运和未来后的绝望和恐惧……”

“这性格还真是够恶劣的啊……”韩幽不由啧了啧舌。

想想看，自己的人生都其实已经被制定好了剧本和结局，这过程中自己的任何拼命努力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发现真相后的人会是何等的绝望……

而那些被预知了死亡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走向灭亡之路……

在别人眼中的生死离别，在其眼中却已经是已经写好的剧本慢慢地变作现实而已。

没有任何惊喜，也没有失望……

“所以你曾经也被他透露了命运？”

“不……”

她微微摇了摇头，眸中流露几分复杂之色。

“是潇瑶。”

“她瞒着我和那个神话见面了。”

“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代价，也不知道她最后从那个混蛋嘴里知道了什么。但自从那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不择手段……”

“我知道那是潇瑶自己的选择，但那个神话满口的天命已定让我非常讨厌。”

“难怪……可能是那个神话从中挑拨了什么……”韩幽点点头，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情。

要知道，同样的一句话，但是换个角度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比如同样的半杯水。

乐观者是还有半杯水。

悲观者是只剩半杯水。

虽然最后的命运注定后就不会改变，但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去，感受也会截然不同。

或许有种可能，即便妹妹晋升姐姐陨落，但也能保持姐妹情深，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潇月最后紧紧盯着他：“你要小心。”

“无论那家伙对你说了或者做了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世间万物的命运引导到他认为该在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道！”

“不要轻易做决定。有任何事……”

她顿了顿，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唯独一件事不会变。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我也相信你一样。”

韩幽盯着她，心中莫名触动：“其实有句话我之前就很想问了。”

“你……是否……”

“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

虽然在他的记忆之中，两人在玲珑城内的那一面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对方对他的态度却是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不知道该说是他自恋还是自我意识过剩。

感觉到潇月对他应该是不同于其他男人的。

为了他，不惜抱着再次转世轮回的决心。

这似乎已经超过了一般朋友的界限。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了先前秦凝玥对他突然的态度改变。

而那是因为他在不经意间，在以为只是模拟的前提下，莫名其妙地回到数百年前，遇到了那时候的秦凝玥，并且真的改变了过去，和对方结下深厚的姐弟之缘。

这个经历事关生死也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牢记心中。

而此刻，他再次回忆起了这件事，并且隐约开始怀疑——

是否在未来的某次类似的模拟之中，会遇到过去的潇月？

潇月盯了他一会儿，旋即无言收回视线，转身融入云雾之中。

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简单地留下一句话。

“继续吧……那个青铜巨手被吓走后，其他人应该也不敢强行插手。”

“好。”

韩幽没有继续追问。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也没有关系。

他可以自己寻找答案。

甚至已经有了大致的办法。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和秦凝玥结缘的那次模拟是因为规则——吊死。

被对方所真正掌控的规则，自己如果要获得使用权，要么自己慢慢从生死间领悟，要么就要获得其许可。

那么，潇月既然也是仙人，手里应该也有类似的规则。

自己只要从其手上白嫖到规则，哪怕只是看到一眼，就能进去模拟，或许就能重复经历，见到过去的潇月。

不过这个方法也有问题。

潇月似乎从未，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施展她所掌握的规则。

不知是实力还没有恢复到那种程度，还是她的规则有特殊的限制，不便展示在别人面前之类？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暂时他也不打算去追究到底，有些事或许留下一些神秘感会更好。

转而他将视线拉回现实，手心里再次冒出了那颗微型小星球。

刚才消耗过大的体力在短时间的休憩之后就逐渐恢复了过来，还是要多亏有这个世界的正向反馈的帮助。

“行了……开始继续干活吧……”

“剩下的老鼠都要解决干净……”

……

这个过程格外的顺利。

这次不需要再担心外界的仙人会来干扰，他可以放开手脚去干。

那些试图偷吃的小老鼠都被他一个个地逮住然后灭杀，就像是拍死蚊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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