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侧头看了一眼村长,眼神充满希翼,他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苦海?
可是,在没脱离前,村长的话他不敢不听,垂头丧气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一副生无可恋的朝村中走去…
“小丁头…”
忽然,铁子在后面喊了一身,吴莫狐疑的转头看去。
只见铁子脸色从未有过的认真,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会一直记得姐吗?”
吴莫挠脑袋,不明白其怎么回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咧嘴一笑,“当然,你永远是我的铁子…”
那一刻,吴莫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象,身穿朴素的铁子,比记忆中的任何仙女都要让人失神,她的那一抹焉笑,比远处斜落的夕阳更要引人盛目。
………
………
………
“村长爷爷!”
所谓人后一条龙,人前一条虫。
吴莫可以在背后诽腹的村长一无是处,但每当面对村长,都有一种胆战心惊,也可以称之为畏惧,这种畏惧,随着每见一次对方就加盛一分…
村长这几年前似乎没有一丝变化,同样还是一身道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手中的白色珠子还在,吴莫甚至发现,每当他表现的越紧张害怕,对方的笑容就越灿烂。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村长,手中除了白色珠子,并没有大碗,以往每一次找吴莫,对方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大碗递给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喝”,而今天竟然没有,这让吴莫忍不住偷偷的好奇打量着对方……
很快,村长收起了笑容,转而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还一边自言自语,“可惜了,这种快乐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今天的村长古怪。
从进屋起,村长的表现一改往常,但越是这样,吴莫心中越没底,实在是被对方搞的印象深刻了,忍不住小声问道,“村长爷爷,什么可惜了?”
村长斜瞄他一眼,道,“再叫一声爹村长爷爷听听!”
说完,把白色珠子正对着吴莫,眼神中带着期眨…
又来?
吴莫心中很是无奈,这老头不仅坏,还变态,总喜欢让他喊爹。
“爹!”
不过与对方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吴莫深知早叫晚叫都要叫,还不如趁早叫,叫的那叫一个顺口。
“嗯!乖。”
村长像宝贝一样满意的收起珠子,眼中的笑意吴莫怎么看怎么邪恶。
“你可以出去了?”
下一秒,村长的话让吴莫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脱口而出问道,“村长爷爷,我能和伯伯他们一起去狩猎了?”
村中满十岁男子可以外出狩猎,据村中人说,这需要得到村长的首肯,要村长传授出村法印,才能从村头那座小桥走出村子…
“不!”谁知,村长竟摇摇头,脸色乍然变得认真起来,“不是狩猎,而是你一个人出村,并且以后都不用回村了。”
什么意思?
吴莫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琢磨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可能,惊疑问道,“村长爷爷,你是…要赶我走?”
出村?往后不要回村?
这不就是逐出村子吗?
吴莫脑袋瞬息懵了,他是怕村长,也无时无刻不想出村,但从未想过永远离开村子。
自他记事起,吴莫就在村子里,除了梦中的记忆,他所有的记忆都在村子里,村子那为数不多的几十口人,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牢牢刻在了心里,于他来说,村子,就是他的家…
“村长爷爷,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乖乖喝天蟑胆汁,也不会在背后骂你,真的…”
吴莫真的急了,想象中的村外世界无垠,光听那些伯伯讲的荒山都足以让他遐想了,可是,这样的出村不是他想要的。
这就相当游子戏人间,再怎么流连忘返,却知道还有一个叫家的港湾,等他倦了、乏了,随时可以回去,这种游子的必永远是有底的…
可一个无根的流浪者,话虽然心在何处不是家,可终究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两者的区别太大了。。。
今天的村长确实不一样,对几乎快急哭的吴莫视若无睹,语气甚至给吴莫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叹道:
“当初答应你十年之期,如今十后之期到了,贫道自没有再留的道理,重要的是,因果太大了,贫道终不是天帝,这种因果贫道如弹丸的虚妄界十年已是极限,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已了…”
说完,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实话,天帝魄力不凡,你却是贫道见过魄力最大的一个,为轮回惹因果,贫道有一句话想问很久了,如你轮回终不成,又沾染上因果,真的不怕万劫不复吗?毕竟,天帝终究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村长的话吴莫一个字也没听懂,茫然的看着对方,可是其显然没有给他解惑的样子,继续道,“贫道,期待着你有能为贫道解惑的那一天,如真有这一天,说明你成功了,到时无论是成就还是魄力,你,荒天帝,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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