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那个将领！”

饕餮大军稍稍整顿了一下，然后便直接全军发起冲锋。

为什么它们刚刚停下来了？很简单，它们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就在刚刚那艘消失的主舰里，所以……

现在转接指挥权了。

黑压压铺天盖地，然而同一时刻，一身暗合金装甲的孙悟空直接化出许多道分身，嘿嚯哈嘿地就迎向饕餮军团。

分身大军和饕餮军团很快接战在一起，虽然饕餮军团该比原本多一倍，但一时间也看不出谁胜谁负。

“你们掩护我，绕过去炸那个大的！”蔷薇的声音传来。

“别发呆了，还没打完呢！”蕾娜也回过神来。

白泽会动一次手，不代表他还会动第二次。

“小伦！赶紧的，掩护！”

战斗继续。

而有了白泽这道光，雄兵连……士气大增！

我大哥在天上看着呢！能怂吗！？

“信爷我怕过谁！！”

轰！

这二货又开始瞎撞了。

“还有俺诺星战神呢！！”

“看我致残打击！”

“卧槽！又拉扯？”

“带点脑子行吗？”

……

身下战火纷飞，而白泽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

“好久不见了……凉冰。”

一身黑色风衣的凉冰有些紧张的出现在白泽面前。

“好久……不见……”

看到白泽现在的样子，凉冰彻底肯定，白泽已经回来了。

“怎么，几万年不见，你就这么冷淡？”

白泽知道凉冰在紧张什么，但是……问题不大，他做事永远都有很多手准备。

“我……”

看着白泽平淡的样子，凉冰愈发紧张了。

“别担心，你们打仗，我不管，反正我说的话也没人听，没人当回事……”

白泽自嘲的笑了，他是真的说过这些事的，让她们不要因为什么学术争端忘记过去的情分，可是……

没人听。

打得热火朝天的，打了上万年，波及到整个宇宙……

“我算什么呢？怕是早就忘了吧？恶魔之王……莫甘娜？”

白泽面色微沉。

他是真的在生气，凯莎只是在延续他们曾经的设想，让这个宇宙美好一点，虽说方式不太行，但是还好，没有忘记他说过什么。

可是凉冰……不，应该说，莫甘娜。

“邪恶的化身，正义的终结者……好厉害的名号，我是不是也该称您一句……恶魔女王呢？”

“……”

凉冰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她知道虚空无可阻挡，所以摆烂了？

知道未来没有希望，知道前路已尽，所以……

看不下去凯莎那虚伪的和平？

看不下去她意图阻止这个世界向前迈进？

是，这些都是理由，可是……

不够，对于白泽而言，这些理由不够。

自由……

和平……

“在你想好怎么和我说之前，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比较好。”

白泽转过身。

他不会对凉冰动手，永远不会，但是，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对往日生死相托之人举起屠刀，把数千年的情分当做玩笑，还毁掉天使来之不易的和平……

自由，狗屁的自由！

他说过多少次的东西？

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要让步！

命都没了还追求个屁！

给谁谁谁的墓地上摆上一块勋章吗？有什么用？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荣誉，自由，权势，力量……一切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会化为乌有！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哪怕是他也不例外，因为虚空，是可以杀死他的，真正的杀死他。

而死亡之后，

什么传承？什么精神永存？忽悠小孩子的东西。

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活不了，什么都没有意义。

……

“……”

凉冰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走上前来。

“因为你。”

“……”白泽。

“……”雪伊。

现场总共就三个人，其余俩人还都被凉冰给弄懵了。

“因为你离开的时候……因为你告诉我们的虚空……因为你摧毁的神庭星系……”

“因为……你最后的留言。”

凉冰没有害怕，没有犹豫的直视着转过身的白泽，

“我知道那个善良的白泽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是……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失望……”

“我猜你那时候已经是有了动手的理由和决心，但是……你下不去手，你因为我们下不去手，因为你自己下不去手。”

“我后来做的……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有更多敢于面对虚空的勇气而已，即便失败了……”

“一个挣扎失败的世界，你动手的时候也不会太心疼。”

凉冰直视着白泽，没有一丝的仿徨犹豫。

邪恶可以有很多理由，恶魔可以有很多理由，但是她一开始……只有这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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