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是那句话，在他的车前，摆放着一些观赏摆件。

一株摆动的植物，只是不同的是，这植物是活的，有点像食人草那一类，在果实的锋利牙齿上，还挂着一些显眼的鲜血。

秦诺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开始缓缓驶动，车窗外又扬起模糊的白雾。

汽车在轻微地震动，车内回响着一些机械运作的声音，速度到底有多快，秦诺不知道，但时间确实短。

“司机，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一次没有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闲着也是闲着，秦诺随口聊了起来。

算起来，司机也是自己的员工了，总要互相熟悉一下。

“老板可以叫我黄生。”

司机平静地开口。

“不错的名字，那个，家里有什么人，都做什么？”秦诺试着继续扯上多一些话题，打开话闸子。

“没有了，都死了。”

“……”

秦诺张两张嘴，还是沉默了。

好吧，这算是直接把话聊死了。

秦诺靠在椅背上，一边的梦单纯地看着，没有插话，只是看着车窗，心想着外面的白雾什么时候散去。

秦诺闲着无聊，只能盯着那一株小型食人花看。

它摆动着，忽然张开两边叶子，像极了一张血盘大口，滴着大量黑血，留到了副驾驶上。

秦诺微微挑眉，刚坐正一下身子，想仔细去看时，车子忽然没了动静，听起来像停下了。

司机拉上手刹，回头看着秦诺，面部的纱布上，眼睛的位置有着两滩明显的血迹。

“老板，地方到了。”

车窗外的雾气渐渐散去，秦诺神色微动。

渊市，永夜城，终于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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