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刚刚组建不久的小组织,便能让虎踞龙盘的夜幕受到如此大败。
韩非……
任何一个掌权者对于权力的追逐和欲望都是极大的,尤其是韩宇这种本就野心勃勃的人。
人的欲望与野心是无穷大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满足,只能不断提升。
当野心大到一定程度时,便是自身想要停下,身旁的风也会推着你继续往下走。
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会有不同的欲望,所谓的停顿,也只是目前无法再进一步而已。
然而当你看到一线希望,知道机会就在眼前的时候,心灵的欲望就会比任何人都要疯狂。
凡事……最怕的便是有希望这三个字。
此刻四公子韩宇就对今夜之事颇为关心。
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他最关心那件事上,事关他能不能更近一步!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其实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夜幕重创,而自己的那位九弟…会身死。
这对他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今夜流沙所显露的实力,无疑震惊了他,也是他小觑了自己这位九弟。
对方虽然提前被姬无夜下套,送入冷宫囚禁,接触不到外事,但他似乎将一切都预料到了,提前做好了部署。
哪怕他不在,也能稳稳令流沙接下夜幕的手段,并且流沙的动作很快,胆子极大。
示敌以弱,随后借着夜幕自己掀起的大火,暗中施展手段。
表现的一切都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实力也非小可!
自己这位九弟韩非似乎早就做好了与夜幕一战的准备。
刚刚归国这才多久?先是平鬼兵一桉,随后入身左司马刘意死亡一桉,暗中谋划,于今夜初露锋芒,獠牙张口,动作就这么大,该说不愧是他吗?
“千乘,你说如果易地而处,将主角换做我,能与姬无夜和夜幕的对手中,取得今夜这样的战果吗?”
韩宇目光微冷看向了身旁的义子,语气幽幽询问道。
“不能。”
韩千乘性格比较直,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义父韩宇,基本上对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没有任何隐瞒或者委婉的念头,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在韩千乘看来,整个韩国新郑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基本上不存在。
他的义父也不行。
唯有韩非,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在这种缝隙中成长,最后有了与夜幕互为对手的资格。
姬无夜和他手下的夜幕也不是水货,不然整个韩国上下盯着他的眼睛那么多,姬无夜怎么可能还如此逍遥、权势滔天?
位极人臣,说的便是姬无夜这样的臣子了。
“我也不能吗?”
韩宇轻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有些自嘲,最后目光凝重了几分,声音略显忌惮般的低沉,缓缓的感慨道:
“但我这位九弟却能做到这般……”
“义父,我认为九公子能有今日战果,大半都是运气所致!”
韩宇皱眉,厉言出声训斥道:“愚蠢!”
眸子微皱:“只有弱者才会把一切都归于运气!”
韩千乘立即垂首,没有说话。
但他心中依然觉得韩宇对于韩非过于重视了。
凭什么?就凭他流连风月之地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吗?
“就冲着这份锦布上的记载,日后若是太子之位空缺了,韩非就会成为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韩宇对着韩千乘示意了一下手中记载着今夜情报的锦布,平静的说道。
他语气很平澹,很是认真,似乎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太子?义父……”
韩千乘眉头微锁,不解的看着韩宇,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自己义父的意思,太子死没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太子这个位置一定会空缺出来。
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
想清楚后,韩千乘也是心潮澎湃,连忙开口:“那不如趁现在......”
韩千乘提议道。
话语虽然没说全,但他知道自己义父听得懂。
今夜,夜幕与流沙的互相出手,恰好也能成为他们的坟墓。
而自己一方,却是可以行栽赃嫁祸,祸水东引之举。
黄雀在后,亦能稳坐钓鱼台!
“他终究是我弟弟,何况,他正在找死,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这韩国的水平静的太久了,让我这位九弟搅一搅也不错,说不定他能给我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韩宇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心动,他自然明白韩千乘话中的意思,也不是没有思虑过。
只是现在出手……有些晚了。
若是他事先能预见,那必然会雷霆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但现在……
他的出手,恐怕也会为自己挖一座坟墓。
夜幕虽败,但依旧不是自己能敌的,一但夜幕发现自己想摘果子,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出手。
况且,流沙那头也不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势力了。
今夜,流沙凭借硬实力打出来的战果,已然让它走进了各大势力的注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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