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纥没法撬开崔韫的嘴。也便闹了个没趣。听着动静他低头去看地上悠闲的摇着尾巴的幼崽。。
“宫里刚得了几只稀有猫,眼儿似蓝宝石,那叫一个漂亮。宫里的妃子正抢着要。都说宁缺毋滥,你若真动了养活物的心思,不若去父皇面前提上一提,他自然紧着你。”
沈婳:???
什么叫宁缺毋滥???
她很差吗!
幼崽气坏了,直接瞪姬纥。
猫眼瞪的圆圆的,倒是稚气可爱。崔韫见它这般,难免有些乐不可支。
怕是姬纥再说下去,它又得拍着肉垫骂了。
再稀有的猫儿哪有眼前这只有趣。
“不了。”
崔韫淡淡道。
姬纥:“它还挺凶。”
姬纥直皱眉。
“这种家猫,若不好生调教怕是野气难除,若还会咬人,便更麻烦了。”
咬人?
她还嫌别人脏呢。
多管闲事!
“喵!”
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法计较,只能气势汹汹的的朝外走去,连帕子都不要了。
门槛是有高度的,适才她为了入内便摔了个跟头,这才撞上了装着蛐蛐儿篮子。
她额头这会儿还疼呢。
沈婳盯着有半截她高的门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外头的景色,背影都带着难掩的丧气。
她出不去。
沈婳努力的对着外头的即馨打招呼。
“喵喵喵。”
嗓音微弱,即馨没听见。
沈婳气势转弱。只能心灰意冷的朝她的窝爬去。
崔韫身子朝后一靠。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看着这幼崽炸毛,又戏精的黯然神伤去角落舔舐伤口。他许是找到玩物丧志的乐趣了。
“七皇子。”
姬纥:“嗯?”
男人懒洋洋道:“你气着我的猫了。”
“那你还挺护犊。”
姬纥喝着酒,念起一桩事,免不得提上一提:“对了,这几壶秋露白是我从郊外地处偏僻的酒肆买的,那儿是前往军营的必经之处。磨着店家多卖几壶时,你可知我瞧见了谁?”
崔韫敛眉:“吴家人。”
他语气平淡,却又笃定。不由让姬纥觉得惊奇。
“你倒是料事如神。风大吹起帘子,我难得一瞥。里头坐着的却是吴太夫人。不必多想她是朝军营去的。”
姬纥知道吴家和崔韫的不对付。
“许是来者不善,你也好有个防备。”
崔韫:“在我这儿受了气,自然要去父亲那边卖个惨。吴太夫人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崔老太爷崔太夫人双双发了话了,实在不足为惧。
他倒要看看,崔旸这次是什么态度。
到底涉及崔家家事,再见崔韫心里也有数,姬纥很自觉的不再多言。
他施施然起身。
“没趣,你不同我喝,我还是寻姬霍喝酒去。游湖一事他虽恶心,但谁不想人模狗样的装一下。也无伤大雅。”
崔韫也不留,不过到底出声提醒。
“太后的生辰礼,你若真不知准备何物,不妨去趟丰州,来去一回时间也足。”
“丰州?”
沈婳倏然看向崔韫,少了那股颓然后,她目光炯炯。
崔韫颔首:“一风堂的绣品多为四大绣坊所出,我了解颇少,却知卖的最好的绣品出自丰州的沈家绣坊。”
不愧是日后要做侯爷的。
真有眼光。
沈婳不免与有荣焉。眸光亮晶晶的看着崔韫
她家绣坊自然是好的!
“前有太子和四皇子压着,皇亲国戚送的礼也定然全部上了心的。故,所选绣品却不好过于拔尖,但也得别出心栽不能落人口舌。丰州来回一趟千里迢迢,如何也为诚心。足矣。”
姬纥若有所思。
让他为太后风尘仆仆专门跑这一趟,他打心里是不愿意的。可他能让亲信去买!!而自身借着机会出盛京游山玩水。
心动!
姬纥开怀的离开。
崔韫去看腕间的珠子,久久不言。光线落在他精致的侧颜下,多了几分温柔。
也不知多了多久。
他抬眸看向沈婳,薄唇动了动似有玩味:“过来。”
大抵过于信任,幼崽毫不犹豫的从窝里跳下来,摇摇晃晃朝崔韫而去。
崔韫嗓音听不出温度,却是饶有兴致一字一字道:“果然听得懂。”
沈婳脚步一停。
男人摩挲着珠子:“越是聪明,往往死的越快。”
他似呢喃:“除却画本,到是真没见过早早就开了智的猫儿。怕是山中精怪也不过如此。”
你威胁谁呢!
沈婳还真被威胁到了。
崔韫不会将她丢出侯府吧。
她记得郑千喻府上养了只傻狗儿的。她曾盛气凌人的将那狗耍的团团转。
沈婳忍辱负重。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画面。
幼崽蠢萌蠢萌的朝崔韫奔去,小腿哆嗦跌跌撞撞间还摔了一跤。随后扑向地上的手帕。
丝毫没看崔韫一眼,哼哧哼哧的往回搬。
好似,她不是听崔韫召唤才来的,只是为了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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