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的这一欠身,且不提背后是谁在施压,又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和面子,却足以证明张元林的能力和价值。
如果张元林手里没有掌握着精湛且唯一的维修技术,李怀德大可重新招聘新的机修工,何至于卖面子来请张元林维修那些进口设备。
不管怎么说,李怀德放低姿态的退让和请求,已经让张元林面子十足,好不威风。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相信从此以后,李怀德再也不敢打张元林任何主意,除非他无所谓脸面,还想再经历一次被当众羞辱的感觉。
冲着李怀德微微一笑,张元林开口说道:
“李主任,我现在已经有了新工作,作为一名合格的工人,我肯定是要听从领导指挥的,这事儿我个人做不了主,得等我去了单位以后向领导申请一下,就说是你想请我回轧钢厂维修机器,至于具体会怎么安排,那就不是我这个工人能决定的了。”
意思很简单,张元林可以答应李怀德去搞维修,但前提是要经过新单位领导的同意,并另外安排时间。
也就是说,张元林并不想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去满足李怀德的请求,既然是在工作时间之内,那就得按照规矩办事,外派嘛,肯定要有相应的手续才行。
见张元林答应了又没立马答应,李怀德的脸色不停变换,看得出来,他很想发怒,但是不敢,如此憋屈又无奈的模样属实滑稽搞笑。
对李怀德而言,张元林现在就去轧钢厂解决问题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拖延时间,就等于是多了一分承受上头领导怒火的风险。
这件事情本该很早就要办掉的,却被李怀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以至于到这一刻威胁到了他的身份地位。
也就是说,张元林的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李怀德的官帽动摇几分!
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的事儿,因为李怀德压根不敢对张元林有任何大不敬的表现。
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今后各种机器设备出现问题无人能修的时候!
从张元林目前的态度来看,让他从新单位离职重新回归轧钢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起码在李怀德担任轧钢厂一把手的时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怀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硬着头皮抗住上头领导的压力,再厚着脸皮承受工人们的围观,持续不断的上门请张元林到轧钢厂干活。
“那,好吧!张师傅您可一定要记得啊,厂里的进口设备已经全部停摆了,就等着您来修理呢!”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李怀德把路让开,因为他要出门上班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拍起了李怀德的马屁。
“李主任,您是为了厂里机器维修的事情来的吧?哎呀,这种小事儿让我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哪里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呀!”
听到许大茂的话,李怀德脸色一黑,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老子亲自上门请人,结果你说是小事儿,怎么,我李怀德不要面子的吗?
随后李怀德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样子许大茂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搞不好还要惹得李怀德不高兴。
面对如此结果,许大茂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许大茂不是领导高层,也达不到李怀德那样的高度,更无法理解上头领导施加压力的难处。
在许大茂看来的小事儿一件,却是紧密关联着李怀德的乌纱帽!
李怀德走了,热闹也已经看完,吃瓜群众们纷纷散去,他们也得去忙各自的事情。
就在这时,傻柱姗姗来迟。
别人不知道原因,张元林却很清楚,傻柱和冉秋叶的好事将近。
这期间傻柱十分频繁的往冉秋叶家里跑,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以外,白天早出,下班晚归,就是在照顾冉秋叶父母,同时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张大哥,没人为难你吧?我听人说轧钢厂的李主任找上门来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傻柱,张元林知道他刚从冉秋叶家回来,为了自己的安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张元林摇摇头,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傻柱听后眼睛放光,感慨道:
“还得是您啊张大哥,我今后也得向您学习,万一轧钢厂有领导让我回食堂做饭,我绝不轻易答应,谁把我下放车间的,就让谁来请我回去!”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当即瞪大了眼睛,喝声道:
“傻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猖狂啊,还想让领导请你回去,等着瞧好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甭想回食堂,准备在车间干一辈子吧你!”
许大茂自知得罪不起张元林,但他却不怕傻柱,尤其是在坐稳了纠察队队长一职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自信,便跟着膨胀起来,有了硬刚傻柱的底气。
身为轧钢厂的高官,只要傻柱敢动手打人,他就立马上报,到时候完全有充足且合适的理由把傻柱开除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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