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琴正坐在知青点的大通铺上,听见外头传来孩子叫阵的声音,她愣了愣,接着脸一黑。
“哪来的小兔崽子!”竟然直接管她叫“林晓琴”,语气很是不客气。
她出来一看,见是秦卿,顿时心想,听说这些孩子全是一家子,怪不得了。
之前那个小六秦修毅没家教,这死丫头也一样!
“小瘪犊子,你喊什么喊,你冲谁大呼小叫呢,当这里是你家?我惯得你!”
她竟然还甩上脸色了。
秦卿小脸一沉,“你打我六哥?你凭什么?是那只脚踹我六哥的?”
小丫头一点都没怂,一个箭步冲出来,两只小手恰在了腰上,冷冷地仰起稚嫩的脸颊。
诏安他们早已寒下了脸色,且不提林晓琴踹了小六害小六受伤在先,如今竟然敢这么骂他们家宝儿。
这谁能忍?
“宝儿,你后退!”秦诏安冷着脸,已经撸起了袖子。
小二诏平,小三诏远,这俩孩子也一脸冷冰冰。
但没等这几个动手,向来寡言的小四诏言竟然抄起烧火棍就冲了上去,“跟她磨叽什么,打就完了!
”
说着,诏言一棍子削向林晓琴。
“啊——”
林晓琴没想到,诏言竟然这么果断,下手又这么狠,明明看着不过八九岁而已,但体质经过灵泉水的优化提升,甭看是孩子,力气却挺大。
棍子敲在林晓琴臂弯,叫她疼得惨叫出声。
“小畜牲,我宰了你们!”她目露凶光地抽过来,想扇诏言嘴巴子。
但诏言他们跟秦淮山练过,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如今诏言身子一矮,伸腿横扫了过去,顿时扳倒了林晓琴,接着再次抄着烧火棍,对准林晓琴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子!
“你害我家小六开了瓢儿,那我就也给你开瓢儿!”
说完,再次抡起棍子:“你刚骂了我家宝儿,那你这嘴也别要了,反正不会说人话,留着也没用!”
“啊——”
林晓琴又是一阵惨叫,先是脑袋挨了一下子,接着嘴巴又砰地一声,门牙都掉了,嘴巴直往外窜血。
旁边的小秦卿一脸懵逼。
她四哥竟然是这样的四哥?人狠话不多?
……
从前诏言在家存在感不高,诏安他们拼命学习,他也拼命学习,诏安他们争着宠宝儿,他也一起争,但往往争不过,谁让他不爱讲话。
但这小子有事是真上,他不是暴脾气,他很多时候都是一副清冷无聊的模样冷眼旁观,但家人就是他底线。
小六受伤,小宝儿被骂,这小子憋了一股火,全爆发出来了。
要不怎么说呢,那些个嗓门大的,平时嚷嚷得欢,生气时也不怎么吓人。
可像小四诏言这种,冷不丁一生气,那就跟死火山爆发似的。
“诏言,行了。”
诏安憋了一股火儿,“你把她打成这样,我和小二小三还怎么动手?”
秦诏安把诏言拽回来,诏言冷冷一瞟:“我又没不让你们打,继续揍呗,反正又打不死她。”
这话一出,叫诏安无语。
而林晓琴爬了起来:“小兔崽你敢揍我?我弄死你!”
屋檐下有个簸箕,她抄起来砸向诏言。
然而秦诏安神色一凛,突然一脚踹出,咣地一声,林晓琴被踹倒在地,头也磕在了土墙上。
就像之前挨了她一脚撞在水井上的小六一样,她劈头盖脸的血,脑袋又疼又晕乎,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晓琴!”这时林晓琴的几个同学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姑娘连忙拍拍她的脸,想把她扶起来,另外几个则一脸指责:“你们这是干什么?”
“凭什么冲过来打人?”
秦卿悄悄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一定会遇见这种事,所以她才特地跟过来。
到她表演的时间了。
她是年纪最小的,但这会儿迈开了小短腿儿,小身子挡在哥哥们面前。
“我们凭什么?那我问你,她凭什么踹我六哥,我六哥现在还没醒呢,脑袋都开瓢了,全是她害得,她欺负人还有理了?”
那些人一愣,纷纷疑惑地看向林晓琴,显然这事儿起因知道的人并不多。
钟律抱着胳膊杵在屋檐下,他看了场热闹,如今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了。
“所以是林晓琴动手在先的?”
秦卿脆生生地回答:“对!”
“噗——”
钟律竟然捂着嘴偏过头一乐,然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哦,那就没事儿了,那是她自作自受!
”
林晓琴脑袋疼死了,才刚感觉好受点儿,正捂着头,就听见钟律这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钟律!我可是被人打了啊!”她被打掉两颗大门牙,脑袋破了,嘴巴也破了,讲话直漏风。
钟律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有没有被人打关我屁事,况且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林晓琴又是一气,正要开口时,就见钟律满脸嫌弃地摆摆手:“你可赶紧闭嘴吧,那血盆大嘴让我瘆得慌,一看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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