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泰周这一趟来,也是带着白绣的任务来的,在管理值班室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冯艳红店里也闲了。
“你妈妈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跟你一起去选家具。”
“本来说是想让你自己定的,可你妈妈怕你自己把握不好质量。”
冯泰周一边说着,端起了茶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冯艳红的神情。
“家具我已经定了呀,我上次回去不是给妈说过了?”
“纪姨去京城的时候,已经把家里的尺寸都给我了,应该都快做好了。”
冯艳红有些迟疑,这件事情她之前就给家里说过的,而且她老妈不是还塞给了她五百块钱付定金吗?
“哦,那可能是她忙忘了。”冯泰周不动声色地喝了两口茶水。
“伯山最近给你写过信吗?他在那边可还习惯?”
“写信的,他在那边都还好,基本都是五天来一封信。”
冯艳红还是很疑惑,老爸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嗯。”冯泰周神情松了松。
“不忙的时候,就回家去看看。”
“嗯,我知道了,再过几天周围工地就停工了,店里不忙我就回去了。”
张云的手艺也不差,现在基本也能按照她的方法做饭菜了,等过几天人少了,张云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回去之后,你妈妈要是问你什么,别嫌烦,她也是担心你。”
“我妈那个是不是又听到什么关于我的谣言了?”她是觉得怪怪的,老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过问这些事情。
冯泰周有些诧异,很快反应过来道:
“你别多想,你李叔已经处理过了,就是你妈妈还不太放心。”
“伯山哥说纪姨月底就回来,他和伯青一月初回来,您回去让妈放心,别多想。”
从李伯山考上大学开始,队上有些人就巴不得等着是看他家的笑话呢。
肯定是纪姨带着伯青去京城的事情,又让他们找到编排他家的话题了。
真是吃饱撑的没事干!
“都跟你妈妈说过了,等你纪姨回来,开始筹备你的婚礼,你妈妈那疑心病也就能好了。”
冯泰周眼底带着笑意,很是欣慰,孩子们到底是长大了。
冯艳红趁着下午不忙的时候,买了好些点心,送冯泰周去了车站,嘱咐他注意安全。
再回到小市场的时候,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
这不会是李伯山寄来的,他的信是五天一封,从来没有错过。
而且字迹也不对,没有署名,钢笔字漂亮且清秀,看样子是个女孩子写的。
上面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但邮戳却是京城的,片区也是和李伯山一个片区。
女孩子,一个写字很漂亮的女孩子,跟他是一个学校的女孩子。
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想到一些什么。
只是这姑娘是怎么知道她的地址的?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冯艳红将信件随手扔进了抽屉里,进了后厨去帮忙。
张云已经在上手炒菜了,做饭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毕竟从前在家都会做的,只是放的调料比从前在家的时候多了一些。
下午没有中午忙碌,比中午的人能少一半甚至还要多。
很多人家里都是双职工,又要接送孩子,还要做饭时间根本来不及,她这里口碑渐渐打开了之后,基本天天中午都有一家三口一起来吃饭的。
说来也奇怪,店里的生意丝毫没有受之前两次闹事的影响,除了少了一些工地上的工人,其他的客流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营业额每天还稳定在一百以上,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欠艳军的钱还掉了,现在手里还有一些小钱了。
她和张云商量了一下,天气越来越冷,她们准备这两天尝试一下做些饺子,因为有冰箱,她们倒是不用天天包饺子,可以空闲的时候多包一些,冻起来,用的时候随时下锅煮。
晚上收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冯艳军帮她们把碗筷洗收好,已经站在门前等她了。
冯艳红拿出包,从里面拿出零钱的时候,再次看到那封信,犹豫了一下,还是装进了包里。
“姐夫不是前天才来的信吗?怎么又来一封?有急事啊?”
“没有。”冯艳红敷衍了一句,握了握挎包,心里有点儿后悔没当时就把信扔进垃圾桶了。
一进门,暖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装上暖气就是不一样,比烧炉子强多了,屋里还干净。”冯艳红进屋就把双手放在了暖气片上,暖意袭来,冻红的手瞬间舒展开。
这房子原本没有暖气的,以往冬天都是各家烧各家的炉子,今年恰巧房屋整改了,前几天刚刚在院子里装好了锅炉。
已经开始试水了,屋里暖和了不少,晚上睡觉都不用加被子了。
“是比咱家里生炉子干净得多,也省事儿。挣了钱明年咱们也给家里装一套。”
冯艳军进屋就脱下外套,看了一眼崭新的暖气片,嘴角上扬。
冯艳红眨了眨眼没说话,家里的火墙,其实和暖气片差不多。
就算安装上暖气片,家里自己烧炉子,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洗漱完之后,冯艳红回到自己屋里,被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果然不出所料,是来挑衅她,想让她让位的。
不过小姑娘的伎俩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仅仅会因为一封信,恼羞成怒地离开他呢?
不过想想看,如果自己只是二十岁的年纪,看到这样一份,深情款款诉衷肠,期期艾艾求退让的信,难免会冲动之下跟李伯山闹上一场,说不定就生了嫌隙。
但现在的她并不止是二十岁的小姑娘,现在的她,很了解李伯山,也很信任他。
他们这门婚事定下了,他就算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她,就算她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也不会退了这门婚事,就算因为责任,他也不会背叛她。
更何况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她。
甚至把她的话当成圣旨,严格遵从。
这样的李伯山,她怎么可能不信任?
她又怎么会因为区区的一封信,而误会他?
而且她连真实姓名和地址都不敢留下,说明那女孩自己也知道做贼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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