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天黑才结束,饭桌上的剩菜又热了一遍成了晚餐。
几位男同志都是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史老师看着他们的样子,决定先带他们回学校的宿舍去凑合一晚上,省得出了什么事情。
几位女同志有留校的,也有在附近工作的,李伯山和冯艳红把她们送到了路口,看着他们打上车,记下了车牌号码,看着他们离开才回家。
折腾了一天,冯艳红进门收拾碗筷的时候,感觉一阵头晕眼花,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撑着桌子,摇晃了两下才稳住了身体。
到门外倒垃圾的李伯山,在门前看到这幅场景,连鞋都来不及换,冲过去扶住了冯艳红。
“这是怎么了?”
“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头晕还是头疼?”
李伯山有些慌,艳红的体质从生完孩子之后,就不如从前了,但这两年头疼脑热的频率也不算多。
想到可能是因为今天累到了,或者是被吵到了,他就有些后悔在家请客吃饭了。
“没事,可能是有点儿感冒了,头有点晕,等会儿吃点儿药就好。”
冯艳红被他扶着坐在了沙发上,晃了晃脑袋,感觉好像好多了。
“妈妈,喝水。”李乐航从桌上拿起了冯艳红的茶杯,乖巧地递到冯艳红面前。
“谢谢儿子,妈妈好多了,不用担心。”
冯艳红伸手去接,却被李伯山挡住,他用手心试了试温度,提起一旁的暖壶加了些热水。
“药也不能乱吃,你缓一缓,我带儿子换个衣服,咱们去医院。”
头晕也未必只有感冒一种可能,怎么能随便吃点儿药就当是治病了呢?
保险起见,还是要去医院让医生看了再说。
“头就晕了那么一下,没必要去医院了吧?”
冯艳红无奈道,他这是不是也太小心了?
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十几个人的饭菜,就是准备的种类多了一点儿,其实也算不上累。
“非常有必要,就算是感冒也分很多种,总得让医生看看你吃什么药才对症!”
李伯山见她还回头看着那两桌的残局,语气更加坚定道:
“卫生就不打扫了,明天让保洁阿姨来弄,医院必须得去!”
李伯山的态度根本不允许他反驳,带着小家伙儿上楼去换了衣服,又给她拿了衣服,看着她穿好,用手里的围巾帽子,又给她严实地裹住了脑袋,才披上外套出门。
挂的是急诊,女大夫只听她那简单的症状,就拧起了眉。
就有点儿头晕,都这么大夜了,至于拖家带口地跑这一趟?!
“经期正常了没有?”
“唵?”冯艳红愣住了,她是头晕,跟经期有什么关系?
等等......
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
李伯山眨了眨眼,面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好像......推迟了半个月了。”
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忙忘了,距离她上次经期,已经足足过去四十多天了。
女大夫看了看李伯山怀里的睡着的孩子,脸色又沉了沉。
“也不是第一个孩子了,怎么这点儿常识都不懂。行了,先回去吧,明天挂个妇产科,检查一下。”
夫妻两人被教育了一顿,茫然地离开了医院。
“那个......咱们不是一直都有做措施的吗?怎么会......”
冯艳红揉了揉脸颊,这个绝对是在意料之外。
“措施......也不是百分之百能避......”
只是他没想到那么低的概率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现在怎么办?
完全是意料之外,他可不想再让媳妇儿遭一遍罪。
冯艳红迟疑了,计划生育查得那么严,交罚款都是小事儿,可他的那些工作都是要依靠着政府的,万一受影响怎么办?
“那怎么办?要万一有了......”
“也不一定是有了,咱们明天检查了之后,再考虑吧。”
他不想让媳妇儿遭罪,可不要孩子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现在也都是猜测,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呢?
两人忐忑了一夜,第二天拿到检测报告的时候,两人的面色更加沉重了。
这个孩子来的太意外了!
接下来的计划,可能全部都会被打乱......
想到这里,冯艳红的脑瓜仁都疼,罚款是怎么罚的?
也不是她胡思乱想,主要是连队上到处都贴写着,什么‘该流不流扒房牵牛’‘今日逃避计生政策政策外出,明日回家一切财产全无’之类的标语。
听说好像是要家庭总资产的一半......
冯艳红整个人都麻了,资产的一半,至少一千多万,那不得要她半条命!
“会不会对你有影响?还有,罚款得罚多少?”
“想什么呢?咱俩都是个体户儿,跟单位又不挂钩,能有什么影响?”
“我是怕你受罪,上次生这小家伙儿的时候就没少遭罪,一直也没想再要孩子。”
冯艳红撇了撇嘴,当时很受罪吗?她都忘了,好像是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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