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第二天一早,就来找‘他’办离婚,只要了那套小房子和孩子,什么存款、公司、首饰甚至抚养费都没有要。
走得干净利索,是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关系。
‘他’依旧每天过得醉生梦死,只是他现在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也会让人送他回家。
我就真的想不通了!
那个家都已经被‘他’糟成了狗窝,臭不可闻,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那两滴鳄鱼眼泪又是给谁看的?
大傻X!
真该送他一句话,‘迟来的神情比草贱!’
比起他来,江雨那边没有他,日子过得更加舒适了。
除了每天在店里忙,还能偶尔去逛个街,带孩子出去吃顿好的,一起去游乐场。
相比起来‘他’才像是阻止这对母子幸福的根本原因。
那小子真TM的是又蠢又笨!
日子不会过,生意也受不住!
被‘他’那所谓的好兄弟联合女秘书,掏空了资金,留给他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追账的供货商堵在了家门口,他焦头烂额地满世界打电话,却始终未见成效。
‘他’变得格外暴躁,好在脑子没有完全丢掉,没过几天,他就开始清理库存,变卖资产开始还债。
半个月之后他还真的一无所有,还掉了大半债务,还欠了一屁股债。
交割房子的时候,最后一个最大的债主上门要闹自杀,吓跑了原本要买房子的人,僵持着一直等到警察来。
‘他’现在满身上下,连十块钱都凑不出来,更别提要还二十万的债务了。
原本‘他’是打算拿买房子的钱东山再起的,现在买房子的人都被债主吓跑了。
能看得出,‘他’的内心也很绝望。
警察调解不成,债主扬言要起诉他,让他坐牢。
就在这个时候,江雨满头大汗地抱着包冲了进来。
包里存折里一共二十二万,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从派出所出来,‘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抬腿追上江雨。
“为什么要把钱拿出来?”
不是我说,这傻X的脑子肯定是又掉线了!
江雨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他一眼,很认真的道:“这些钱原本就是你挣来的,现在正好还给你,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两不相欠了。”
江雨欲走,却又被‘他’拽住了手腕。
“剩下那两万块钱借给我,做生意的需要本钱。”
实话说我真想把这小子锤死算了!
江雨那傻姑娘,迟疑了片刻还真就把包里剩下的两万块钱给他了。
那两万块钱可是她卖房子的钱,她都没想想自己和孩子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雨找了处很老的平房,孩子很不情愿地跟他住了进去。
母子两人虽然住得破旧了点,但依旧过得开心快乐。
江雨不但生意稳定,身边也多了许多追求者,但江雨都一一拒绝了。
不是她放不下‘他’而是不想委屈孩子,更多的是,不想再在如同烂泥的婚姻里挣扎。
她有收入,足够养活孩子,并且觉得这样就挺好。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又重新买了房,母子兴奋地探讨装修,欢喜的去挑选家具,搬入了新房快乐的生活。
三年之后,‘他’回来了,果真东山再起,事业比从前更大,收入也比从前更多。
这一趟回来是来找江雨复婚的,江雨心平气和地给他做了一碗臊子面,拒绝了他的复合要求。
‘他’气急败坏地摔了手里的筷子,大言不惭地说离开‘他’,江雨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优秀的。
江雨戏谑地看着他的恼羞成怒,没有做任何回应。
‘他’离开之后,很少会再来,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女人来看儿子,还刻意在她眼前招摇过市。
只是他每次都会败兴而归,因为江雨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还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店吃饭。
‘他’每次对上江雨,都会惨败而归,可偏偏他这人嘴硬,脑子又不转弯,不肯低头,两个人都没有再婚,就这样一直熬着。
这样的别扭又持续了七八年,那边春节前,江雨的身体出现不适,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她的神情恍惚,回家看到认真备战高考的儿子,选择了沉默,第二天去医院拿了一堆药,小吃店也贴上了转让。
告诉儿子她这半年打算专心陪他,一直到高考结束。
有了她的陪伴,儿子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学习进步得更快,七月的高考,一举考入了自己心仪的大学。
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天,江雨给‘他’打去了电话报喜,还告诉他,儿子往后要跟‘他’一起生活了。
‘他’并没有察觉出异样,还特意跑回银城,大张旗鼓的给儿子办了升学宴。
江雨也高兴,席间多喝了两杯酒,脸颊被灼烧的通红,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着,她硬是撑到了送走了全部的宾客,才倒下去。
医生说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没有再治疗的必要,那天‘他’坐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抽完了两盒烟,又抱头痛哭了一场才赶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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