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不想!你别说!”
温迪捂住了耳朵。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其实办法也很简单...就连那个愚人众的什么...博士...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连那个家伙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只是比他做的更高级一点点罢了...”
安平学着温迪的样子,同样大拇指和食指并拢,比出了一丝丝缝隙。
“高级一点点...你怎么做到的?”
温迪眉头一皱,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安平还能比博士那脱胎于影制造人偶技术的切片技术高明到哪里去。
“他切片了处于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我切片了不同时间节点的我罢了。”
安平说的轻松写意,就好像切了个萝卜片一样简单。
“什么?!”
温迪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安平改变了某些历史,现在却还没有历史修正的原因。
在那些时间节点之中的安平,现在还没开始动手。
难怪他要去改动世界树...
温迪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平。
他究竟是怎么能做到这种就算是对神明而言都天方夜谭的事情的?
世界树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它本身只是记载提瓦特大陆一切发生的事情。
安平并不打算修改如今已有的提瓦特大陆的历史,他在过去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影响现在的提瓦特,导致难以预料的后果,比如诺艾尔的消失,刻晴的消失,甚至是若心奶奶的消失...
所以安平在那段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一直在思考,尹斯塔露和真是怎么做到让影现从现在种下去的种子盛开在过去的稻妻却又丝毫不影响历史的。
因为这中间硬生生的少了一段没有神樱树的历史。
总不能就算没有神樱树稻妻也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走到了未来,影闭关锁国之后来了个自己和荧将她打醒然后取得神樱树的种子从未来种下绽放在过去吧?
怎么做到的先有果,后有因呢?
在这个极其矛盾的问题上,安平当时脑袋都想破了。
直到他想到了映影机,不在钻牛角尖。
消失了的那段历史,不就好像电影一样,无用的画面,剪辑掉不就好了?
这样一来,不就说得通了?
顺着这个思路,安平还真的找到了将时间节点切割下来的办法。
以自己为坐标,切割了关键的几个时间节点,拼凑起来的历史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剪辑下来的画面,却可以衔接到未来。
说起来简单,当初安平所经历的危险,也只有一直跟着他的将军才知道。
当然问题并不是没有,本该在历史之中死去的人出现在了未来,这显然是会引起注意的。
所以安平也需要去世界树修改一些纪录。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不会影响未来的办法。
但能做到这种事...
安平意识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情。
这个世界,或许就好像电影一样,在不断的放映。
不是先有果后有因。
而是像写剧本一样,有人知道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所以在过去可以这么做...
所以时间的节点才会好像胶片一样,可以随意的剪辑玩弄...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大太阳下的安平一直在冒冷汗。
不过安平转念一想,这里说到底是一个游戏世界,这些事情本来也就是游戏编剧安排的...他知道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好像倒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安平才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不是说好了这是能说的事情吗?”
安平能想到的,温迪也一样能想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种触及世界真相的秘密,他实在不想去触碰。
温迪现在极其懊恼,他就不该去听安平的话的,更重要的是,他不该产生这种危险的联想的。
“没事的没事的...应该没事的...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待在稻妻好了,反正你在稻妻还是在蒙德,也没多大区别不是吗?”
安平大大咧咧的安慰着温迪。
“住口!不要再说了,我们喝酒,马上把我灌醉,到明天我一定会忘记今天所有事情的!”
温迪抢过酒壶就往自己嘴里一塞,喉咙上下耸动,再也没拿出来过。
安平惊讶的看着这个永远也倒不完的酒壶。
真希望这是温迪以前就存下来的酒...
蒙德。
晨曦酒庄。
面色冷峻的迪卢克坐在客厅之中。
“偷走了酒窖一半珍藏酒水的犯人找到了吗?”
“老...老爷...还没...但是肯定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吟游诗人温迪,我们调查了那么久,那天在酒庄附近出没过的陌生人,就只有那个吟游诗人...而且就在酒水失窃的那天,那个吟游诗人也不知所踪了...现在我已经发出去了通缉令...也向冒险家协会求助了...相信很快就一定会有那个吟游诗人的下落的...老爷你放心,不管那批酒水被卖到了哪里,我们一定会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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