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一张床上。
她可以看到天空。
几个元素叠加在一起,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而等她起来之后。
她可以看到露天的天空,唐柔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坐起来之后,终于发现她所处的环境。
是一间整个房顶都被掀开的房间。
整个房顶都被掀开的屋子,又或者说。
唐柔僵硬的转动着脖子,视线从只剩一半的墙壁上看出去。
嘴巴缓缓张大。
原来并不是房子的房顶被掀开,而是一整幢楼,从中间,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生生切开。
小腿处传来极不舒服的黏腻感。
唐柔低下头,发现自己的皮肤上附着着一层半透明的粘液。
伤口都痊愈了,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依稀残留着几道浅粉色的愈合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合理推测是那个快要把她缠着脖子勒死的触手察觉到她昏迷,怕她死掉,而把她放进了人类楼房中的某一个房间里。
而它过于庞大的身躯无法进入楼房,因此直接简单粗暴地把一栋楼,从中间切开,然后依照浅薄的认知把她扔进了其中一间卧室当中。
唐柔艰难的消化着眼前的一切。
以她人类的思维方式,已经无法理解那个巨型怪物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东西既然不吃她,也不想杀了她,那为什么不放过她。
环顾四周,整个城市保留着人类社会的面貌,街道干净,楼房崭新。
周围并没有那个怪物的身影,视线范围内没有一丝一毫红色血肉模糊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红色血肉状组织。
天空上也没有任何阴影。
或许它不在。
唐柔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手撑着身体爬下床。
腿很疼,即便愈合了也很疼,那些触手在缠绕上她身体时,即便已经放轻了力量,还是有着寻常人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她的关节和骨骼传来闷痛,像生锈了的老旧机械部件。
一瘸一拐地扶着床走出去,唐柔缓慢观察着四周,这看起来就像一座普通的居民楼,房屋布置的很温馨,设施摆件并不算太古早,依稀能看出是近20年的科技产。
近二十年,干净清洁的城市,却没有人。
她自墙边望出去,距离地面大概有三十层左右的高度,可以俯瞰附近方圆数公里的位置。
可肉眼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唐柔缓慢踱步,适应着自己刚刚痊愈的双腿,拧开水龙头。
供水系统正常运行,干净清洁的水从水管里涌出来,透明冰凉,没有任何杂质。
她又尝试开灯,按下按钮后,嘴角抽搐两下,松开手。
房顶都被削没了,怎么会有灯呢?
唐柔淡定的走到大门口。
即便楼房被烧了一半,还是要伸手做出拧门的动作。
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下了一层。
下了两层之后,走道里的感应灯亮起。
绿色通道。
灯白也是明亮的,城市还在供电,那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唐柔。
叹了口气。
可这显然又不是她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城市,因为这座城市空无一人,像是凭空被创造出来的,仅仅为了把她放进来而捏造出来的全新的世界。
唐柔爬下床,腿很疼,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下楼的时候,天色忽然暗下来。
怎么会这么快变暗?他的眼睛能看见了,怎么会这么快变暗?
唐柔。
走到窗边,对上。m
一双。
堆上了一片红色的,密密麻麻的带有尖锐角质刺的口气,那一瞬间,他几乎快要疯掉。
人类的灵魂太过脆弱,无法承受。
这种极端怪异的存在。
这种扭曲而又不符合。
人类自然规则的长相,让人几乎看一眼就快要发疯。
倘若,倘若睡觉的时候描述倘柔睡的并不安稳。
十分勉强,睡醒之后浑身都在痛。
爬起来。
他快要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他往后退,楼梯却在触手的简单粗暴当中渐渐变形,墙灰和砖块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有些砸落在他身上,很疼。触手怪物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只不过用猩红的触手把整幢龙卷了起来。
咔嚓一声,脚下的台阶碎开,人类的豆腐渣工程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倘容易脚踏弓向后仰去。
头重脚轻,是一头后脑勺朝下的姿势。
这样的以头部撞地的姿势,对人类来说极其危险,甚至可能会要命。倘若惊惧之下闭上双眼,感受着失重的传来,却在下一秒被湿润的东西兜住。
出手破窗而过,将它卷了起来。
玻璃碎片夹杂在它的触手中间,没办法割断坚韧的触手,却能轻易割开螳螂的皮肤,它更痛了。
小小腿瞬间血流如注。
触手似乎也有些不解。
松开了一些。
我又换了一条,干净。
从窗外收回去,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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