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弹琴,
会读书,
会打架,
现在还会盲着编辫子。
他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靳寒舟见许简一伸手去摩挲桌上的发绳。
他大步上前,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根发绳。
许简一看向他。
靳寒舟看着她手里掐着发尾的辫子,跃跃欲试,“我帮你。”
许简一盯着他两秒,没拒绝,“好。”
靳寒舟第一次帮女人扎头发。
手法很生疏。
绑的过程,把许简一编好的鱼骨辫给弄松了。
好在许简一没有什么碎发。
鱼骨辫蓬松些,也不影响美感。
等他扎好,许简一自己再拨弄一下,就不管了。
靳寒舟看着她挂在后背有点像鱼刺骨的辫子,有点好奇她是怎么编出来的。
“你们女生都这么厉害的吗?”
“熟能生巧。”
许简一小时候的辫子是许逸笙扎的。
后来男女有别后,是绵绵给她扎。
再后来,许简一自己学会了扎辫子。
许简一看了一眼手机,不早了,她习惯了准时准点,不习惯别人等自己,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许简一不常穿裙子。
睡裙除外。
靳寒舟的记忆里。
许简一一共才穿了三次裙子。
一次是在医院弹钢琴的时候,文静淑雅。
一次是陪他出席自家母亲生辰宴会的时候,性感妩媚,知性复古。
再来,便是这一次。
白色的衬衣领泡泡袖收腰长裙,显得她特别的温雅恬静。
很乖,很纯。
因为刚刚被他爱抚过,脸颊上的容光焕发还没彻底消下去,纯里透着一股致命的欲,特别的勾人。
靳寒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姑娘片刻。
“嗯。”
随后牵过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
许简一是在去帝皇居的路上,收到许振江发来的信息。
他说,【委屈你了。】
许简一一看这话,就知道他不打算离婚了。
许简一倒没有多少失望。
毕竟她是真的不希望两人离婚。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何况她跟许振江真的不是特别亲。
她无法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跟他撒娇,依靠他。
能一直陪伴他的人,只有秦华。
秦华待她是差了点,可对许振江,她却是一心一意的。
许振江可以为了她,跟秦华离婚,可将来,他也会因为和秦华分开,而记恨她。
人心自古难测,而且一天一个样。
等许振江和秦华一样,在她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回馈,他也会变得和秦华一般,憎恶她,厌恶她,甚至是,憎恨她。
思及此,许简一纤长的手指敲打键盘,【和她好好过,不必为我与她争吵。她对我不怎么样,对您却是没得挑剔的。】
秦华是爱面子了一些。
可她堂堂北城制香世家的大小姐,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远嫁给许振江。
之后为了给他生儿育女,差点难产,还无法再生育,许振江若负她,委实是过不去的。
为女儿怒提出离婚,是许振江为人父的态度。
为妻子受伤心软,继而消了离婚心思,是他为人夫的责任。
妻女不合,做丈夫做父亲的,注定是两头难。
偏向谁,都不对。
许振江一边觉得委屈女儿,一边又对妻子的作为无可奈何,【哎,你妈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明明你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她怎么……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
在许家时的记忆虽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秦华就没有多疼爱她。
模糊的记忆里,时常会冒出几句清晰难听的话。
好像是都怪你,我才没法再怀孕,你为什么不是儿子。
秦华当年应该是想要个儿子的吧。
偏偏她是女儿身。
在许简一走神的时候,许振江又发来信息说,【大概老天都看不开眼,她今日让人给打了。】
秦华被人打了?
许简一一愣,手下意识地就敲字出去,【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许振江叹了了口气,【不知道,警察还在查,但对方选在没有监控的路段动的手,估计只能不了了之了。】
【哦。】到底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许简一不至于想她死,【那她没事吧?】
许振江,【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肉伤。】
许简一,【噢。】
话题到这的时候,僵了僵。
很快,许振江又发来信息问她,【你吃饭了吗?】
许简一回复,【刚准备去吃。】
许振江斟酌了片刻,问道,【跟男朋友?】
许简一,【嗯。】
许振江抿唇,【什么时候,让爸爸见一见他?】
许简一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男人见小姑娘忽然朝他看来。
他不由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许简一弯眸,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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