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箫不喜欢女人近身,所以这些年来,都是耿莺这个熟人给他当女伴。
耿莺身体不舒服,陆箫不愿意找其他女人。
正好许简一就在海城,他就直接找她来当女伴了。
虽说是女伴,但陆箫向人介绍许简一时,却说的是接班人的身份。
他很明切地告诉许简一,这个担子,她是推脱不掉,必须来承担的。
他如今还年轻,还能纵容她。
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帮她扛担子。
看清陆箫暗示的许简一很是无奈。
但也知道,这是她无法推脱的责任。
陪陆箫应完酬,许简一顺道去看了耿莺一下。
耿莺病得不算严重。
许简一去的时候,这人已经生龙活虎。
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嘴里吞云吐雾,那慵懒的劲儿,让人很难相信,她刚生过病。
许简一见耿莺都感冒了,还烟不离手,免不了要说她一通的,“生病了就少抽点吧。”
看着被烟雾模糊了脸庞的耿莺,许简一的眼眸不禁掠过一丝哀伤。
好像自从哥哥走后,所有人都变了。
她变得乖顺温柔,臣哥从咋咋呼呼,变得婆婆妈妈,还老爱自称哥,莺姐忽然染了烟瘾,箫哥从此再也没有笑过。
虽然还是想抽,但顾及到许简一素来不爱闻烟味,耿莺还是回房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耿莺扭头对提着一盒草莓的许简一说,“你别久待,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陪你坐坐我就回去。”
许简一也没有时间多待,她拿着买来的草莓走进了浴室。
扭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然后拿出来给耿莺品尝。
耿莺接过许简一递过来的鸡蛋般大小的草莓,拉下口罩,啃了一口,很甜。
许简一自己也拿了一个啃。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在电视柜那,隔着一米远。
浅浅聊了一会儿,耿莺就催许简一回去了,“回去吧。我再睡一觉,什么病都好了。”
许简一明天还得再上一天班,所以也不久待,她点头,“走了。”
“嗯。路上小心。”
怕传染给她,耿莺始终和许简一保持一米的距离。
把人送走后,耿莺回去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
她赤脚坐在飘窗上,细长的手指夹着女士香烟,将烟头往嫣红的红唇上送。
她抽得很慵懒散漫,吐烟雾的时候,那双带点冷魅的眼眸略显迷离、忧郁。
床上的手机震了震,耿莺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秀发往后拨,然后从飘窗上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江,【睡了没?】
耿莺看了一眼,没回。
将手机随手丢回床上。
她俯身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继续回到飘窗那,忘我地吞云吐雾。
床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一个信息弹了出来,【你小日子应该来了,这两日,别碰冷水,我过两日就回来了。】
大概是见她迟迟不回信,对方的文字都透着一股幽怨,【女王,看到,回一句。】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
对方直接打来了电话。
耿莺似乎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并未理会。
她吸了一口烟,偏头看向窗外。
薄薄的烟雾自她绯红的唇里吐出。
她的眼眸是深邃不见底的幽邃,褐色的瞳眸里好似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眼底深处,布满了忧郁。
手机停止震动,对方发来信息,文字透着一股心灰意冷,【耿莺你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
回到南城。
许简一就把自己关在YS三楼的工作间里,专心准备靳寒舟的生日礼物。
除了下去吃饭,许简一几乎都待在工作室。
忙累了。
她会下去苏沐颜的甜品店,歇会儿。
忙碌的日子总是流逝得飞快。
转眼。
都到了靳寒舟生日当天了。
靳寒舟下午四点下机。
许简一将制作好的大衣用精致的礼盒装好,下楼去苏沐颜的甜品店里,打算在苏沐颜的辅导下,亲自做一个生日蛋糕。
就在许简一抱着礼盒朝苏沐颜的店里走去时,她忽然看到路边的马路上,身穿白色居家服的温柔光着脚,失魂落魄地穿梭在车流里。
她眼神呆滞,双目无神,仿佛魂都丢了。
路上车来车往的,可她却跟看不见,听不见一般,麻木不仁地走着。
来往的车辆朝她鸣笛,她也没反应。
许简一怕她出事,忙走过去,将她从车流中拽了出来。
看着面无表情,好似只剩下一具空壳子的温柔,许简一略微担忧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温柔抬眸看向许简一,空洞的眼眸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假的,全都是假的。”
“什么是假的?”
许简一拉着温柔朝苏沐颜的店里走去。
“他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
温柔闭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他把我当替身,他的好,他的温柔,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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