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腹轻轻摩挲照片上的女人,真的跟她长得好像。
不敢说一模一样。
但至少八分相似。
“她……”
“她叫孟予初,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是她唯一的男人,所以你只可能是我的孩子。”
韩子衿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在跟她说笑,他真的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
也许是因为韩父给予了她足够的父爱,面对亲生父亲的出现,韩子衿的内心,波澜并不大,就是有点懵懵的,晕头转向。
忽然蹦了个亲生父亲出来。
懵然多于欢喜。
外面说话不方便。
贺彦儒让韩子衿先上车。
韩子衿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内。
贺彦儒看着照片上十九岁的孟予初,眼眸布满了哀伤,“二十一年前,她遭遇暗害,带着肚子里的你跳入江里,下落不明,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凶多吉少,直到我那天晚上遇见了你。”
“你真的是我亲生父亲?”
韩子衿还是不太相信。
如果认亲的人是孟予初,韩子衿根本不需要质疑,毕竟她和孟予初长得那么相似。
但贺彦儒……
她跟他,实在是不太相似,可信度,自然要低很多。
贺彦儒无奈点头,“是,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把你送出国。”
“送我出国?”
韩子衿本来就是要出国的,但听对方的意思,是要立马就将她送走。
她不免抵触、防备。
贺彦儒耐心地跟韩子衿讲解他和白心月以及孟予初的过去,
“当年白静她妈用卑鄙的手段拆开我和你妈妈,导致你妈妈怀着你跳了江,从此与我分离至今。
白静遗传了她妈的疯狂,我怕她会对你不利,另外我怕她妈发现你的存在,比起白静,白静她妈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顿了顿,贺彦儒才又说,“在我坐上白家家主之位之前,你待在国外,是最安全的。”
“白静,白家,”韩子衿忽然发现贺彦儒跟白静的五官轮廓有那么几分相似,她蓦地瞪大眼眸,“你和白静是什么关系?”
“她……也是我的女儿。”
白静是贺彦儒最不愿意承认,却又不能抹去的耻辱,是他被迫背叛孟予初的铁证。
这二十一年来,他对白静完全爱不起来,甚至有时候,看到她会怨恨。
他深知孩子是无辜的,但他就是没法去爱她。
和白心月的夫妻情深是演的,和白静的父女情深,亦是演的。
除了孟予初和孟予初生的孩子,贺彦儒谁也不想爱。
韩子衿心情很复杂,“你说你是我父亲,而你却也是白静的父亲,所以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是。”
韩子衿从未想过如此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和白静是姐妹?
像是想到了什么,韩子衿看贺彦儒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寒凉,“你是为了白静,才来找我的?”
“不是。”贺彦儒摇头,“她虽然也是我的孩子,但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女儿。”
虽然很残忍,事实却是如此,“她的出生于我而言,是耻辱,是我对你妈妈的背叛,我根本没办法爱她。”
“我让你出国,真的是怕你出事,当年白心月把你妈逼得跳江,那种无能为力,痛失挚爱的感觉,我不想再尝第二遍。”
贺彦儒定定地看着韩子衿,“这一次,我一定会护好你。”
韩子衿静静地看着贺彦儒,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就要出国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怕夜长梦多。”
许是因为得知孟予初可能还活着,贺彦儒在演戏上,已经分神。
白心月这阵子夜里的求欢,他都以累而拒绝了。
白心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贺彦儒担心自己这阵子的拒绝会让白心月以为他在外找小三,继而把韩子衿的存在扒出来。
韩子衿沉默不作声了。
大概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贺彦儒又说,“我已经将你养父一家转移到别处去了,你可以放心出国,不用担心你养父,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韩子衿下意识抬眸看向贺彦儒。
她什么都没说。
贺彦儒却感觉到了她眼中迸发的愤怒。
见韩子衿似乎误解了什么,贺彦儒赶忙解释,“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是怕白心月真的发现你会用你养父要挟你回国,所以才给他转移到安全地带去。”
见他却是没有要挟自己的意思,韩子衿这才缓和了脸色,“谢谢。”
贺彦儒说,“我让人订了明早十点的飞机。你今晚好好休息,跟大伙们一一告个别,明早我的人会来接你去机场,她会跟你一起出国,之后由她贴身保护你,并且照顾你的日常生活。”
原来他早就安排搞了一切,刚刚只是告知,并非商量。
罢了。
反正都是要出国,早出晚出,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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