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靳寒川。
他并没有犯过他,甚至还护过他一回。
他不会将上一代的恩怨怪在他头上。
他们都是母亲极端的思维下诞生的产物,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靳寒舟对靳寒川就这个态度。
只要靳寒川别找他麻烦,他也不会给他不痛快。
他们继续塑料兄弟情,挺好的。
靳寒舟还挺喜欢那个一言不合就给卡他刷的靳寒川的。
虽说靳寒川给卡是有所原因的,但他最起码想到的,不是先弄死他,以绝后患。
靳寒舟猜测靳寒川曾经无数次对他有过那些想法,但都没有行施过,证明他这个人还是有良知的。
阴暗的想法谁都有,就看自己能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了。
其实靳寒舟倒也是能理解靳寒川为什么会对这个位置如此看重。
靳寒川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对坐上那个位置已经成了执念。
而这个执念,是大人们一手造成的。
靳寒舟记得自己小时候和靳寒川还算和气那会儿,靳寒川曾跟他吐露过,他长大后想当一名飞行员,翱翔于天空。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般的向往。
如果没有大人们强加在他身上的重担,靳寒川现在或许已经如愿以偿的当上飞行员了吧?
所以说,谁的人生又容易呢。
无论是他还是靳寒川,他们都在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行。
塑料兄弟俩在老宅门口遇上了。
两对夫妻从车里下来,
“大哥,大嫂,除夕快乐。”
“阿舟,弟妹,除夕快乐。”
兄弟俩客套一番,便分别挽着自己的女人进屋去了。
进去时,许简一下意识看了一眼靳寒川身旁的温柔。
距离靳寒舟生日那日一别,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
温柔变了好多。
她穿着白色的及膝羽绒服,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恹恹的,好像很不开心。
她变得不爱笑了,眉宇间也染着几分忧郁。
而且,许简一能感觉得到,温柔在抗拒靳寒川的触碰,比如靳寒川握她的手,她下意识把手抽了回去。
靳寒舟生日一别,许简一就没有再见过温柔,也不知她和靳寒川后来如何了。
如今看来,他们应该是没有离婚的。
不过他们的关系一定很不好,而且,很可能还处于很恶劣的地步。
看温柔的神情,她似乎是不愿跟靳寒川相处的。
但为什么不离婚呢?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简一和靳老爷子不熟,进去打完招呼,她就乖巧地坐在靳寒舟身旁,安静地当起了背景墙。
靳老爷子明显还是不太喜欢许简一的。
几乎没有用正眼瞧过她。
当然,对温柔,他也是没有多好的脸色就是。
毕竟对靳寒川他都没太多好脸色,温柔这个孙媳妇,就更别提了。
只是两个孙子都跟他不亲近,儿子也不在了,靳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也不好太端着,不然来年的今天,他可能就得孤零零一个人吃年夜饭了。
吃饭的时候。
靳老爷子又开始暗示靳寒舟了,“你大哥一个人管理集团不容易,你也该回来帮帮他了。”
正在给温柔碗里夹菜的靳寒川蓦地一顿。
而靳寒舟慢条斯理地给许简一碗里剥了颗虾,才慢吞吞地回靳老爷子,“我花钱倒是挺厉害的,回去帮忙就算了吧,我怕我把靳氏都给整破产了。”
靳老爷子被他吊儿郎当的语气给气着了,“你就不能学着?”
靳寒舟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头,“爷爷,我游手好闲惯了,实在是吃不得苦,您就别为难我了。”
靳老爷子见靳寒舟还是这副柴盐不进的模样,瞬间没了胃口,
“不吃了。”
靳老爷子气得放下筷子,起身离席了。
靳寒舟再度耸耸肩,没太在意,继续给许简一剥虾。
许简一瞅了瞅靳老爷子离去的方向,而后又瞅瞅身旁的靳寒舟。
对方将虾剥好,放她碗里,并且让她专心吃她的。
许简一见此,便低头专心吃饭了。
靳老爷子生气离席,靳寒川后面几乎没有动过筷子,温柔也跟着不动筷了。
而靳寒舟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伺候他的宝宝吃好喝好,顺带自己吃好,跟着就起身去跟被他气得跑后花园喝茶去的靳老爷子告辞离开了。
靳寒舟和许简一转身刚要走,靳老爷子便出声喊住他,“阿舟,爷爷不信你就真的对公司一点野心都没有。”
靳寒舟真的觉得靳老爷子是觉得他太闲了,故意给他拉仇恨,他可真是他亲爷爷,“我为什么要有野心?我躺着就有钱花,多潇洒啊,要野心做什么?”
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就知道潇洒!”
靳寒舟握着许简一的手在手里把玩着,他满脸纨绔地看着靳老爷子,“爷爷您是不知道潇洒起来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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