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孩子一样成长!谢,我真有点钦佩你的脑袋瓜,你是怎么想到的?”
弗林斯来中国没有嫌弃基础设施的陈旧,反倒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
“我儿子给我的启发。”谢向明得意地说。
“先是老师,又是儿子,你倒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山,只不过看不清自己的海拔而已,我儿子将来注定不可限量。”
弗林斯撇撇嘴,调侃道:“你们中国的山有点多。”
“那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谢向明跩着自己会的不多的诗文,那叫一个得意。
“考试复习题我都看了,并不难,你们休想把我拒之门外。”
弗林斯换了话题。
“嗯,就看你汉语基础怎么样了。”
弗林斯挠挠头:“嗯……不知道学诗词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不是想了解中国文化吗?诗词里面全是文化,保管够你学一辈子。”
“哦,我的上帝啊,活到老,学到老,还真是没错……”
弗林斯一脸苦瓜相。
……
……
“干嘛把我从项目组抽走?”
冷蒙雨一脸不服不忿地盯着张思源,把这个副所长搞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冷蒙雨同志,这是组织的决定。”
“我水平差吗?”
张思源不好意思的笑笑,安抚着说:“当然不差,你高得很。”
“那干嘛偏把我调走?”
这还用问吗?张思源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明显是康老师的意思,项目组的工作太忙,不方便照顾家,老师又是那么心疼他的谢大宝贝儿,不把冷蒙雨调出来怎么解决大宝贝儿的后顾之忧?
“就是监考嘛,女同志心细,做这项工作更适合。”
张思源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就这一次,下次休想再找理由把我调走!”
冷蒙雨气哼哼地撇着嘴,丢下一句重话走了。
张思源苦笑,自从谢向明回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原本人人敬畏的张副所长现在成了居委会大妈,整天干和事佬的工作。
“唉,和你的前辈一样,副所长就是这个命。”吴志超安慰着他。
“不行!我得给那小子找点儿事做,别整天闷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得了吧,所长非狠批你不可。”吴志超劝慰道,“你没见有的老同志看不惯,说了两句,结果所长说什么?有本事你也搞神经元去。我看在神经元没搞成之前,咱们所都得神经。”
“嗯……”张思源强咽下一口气。
康承业给谢向明单独分了一间办公室,这哪是归国留学生的待遇?好多老同志还七八个人挤在一屋呢,给谢向明的办公室足够放进去一个研究小组,这小子倒好,进去就不出来,基本上除了上厕所基本见不到人影,有时候连吃饭都是媳妇儿给送进去,那待遇叫一个让人眼红。
谢向明神经了,不止是上班神经,下班也一样神经,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苦思,连媳妇儿都不同床了。好一点儿的时候就是看着孩子发呆。连小孩子都当他是木头人了,也不撩闲,当做不存在一般自己玩自己的。
《关于工业机器人产业发展的思考》
这个题目已经让谢向明冥思苦想了一个多月,报告改了又改,总觉得差点儿什么。
“今天是研究所首次招考,我都监考啦。”
“唔……”
谢向明有沙发不坐,呆呆地盘坐在茶几前的地板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着妻子端上来的炒饭,两眼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发呆。
“你别再玩举高高啦,孩子骨头软,骨折了就麻烦了。”
“唔……”他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冷蒙雨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回来的丈夫,怎么会这样?她翻着白眼出门,真不知道如果时光倒流她还会不会选择他。
……
……
“前田已经来过三次啦,现在看来他这次的诚意足够了,这次可要狠狠地杀一番价。”
小会议室,班子成员会上,张思源报告了一件小事。这件小事在过去可曾掀起过轩然大波,两年多过去了,没想到形势逆转得这么快。
江道源列席会议,本来不该他发言的,但是他参与了与日方的谈判,班子会上特许他说出自己的意见。
“杀价怎么够?‘hi-t-hand’的技术已经太落后,这次谢向明从德国带回来的技术资料足够我们进步一大截的,他们的古董我们已经不稀罕了,要是有诚意就拿最先进的机型来。”qqxsnew
“恐怕他们不肯。”张思源还是比较慎重,尽管这件事曾给他带来奇耻大辱。
“不肯就不做,日本机器人企业那么多家,我们干嘛非得陪着北上重工玩儿呢?”
康承业近来很少发言了,能说的能做的,只要不出格,他都交给新一代去做,他现在做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一是教学,二是沟通。在他的跑动下不止是东三省的资源,连京津和沪宁杭的资源都调动起来了,现在搞机器人研发的效率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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