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
“按照规矩,那栋靠近皇城的太尉府,如今也隶属于您,内务府的人已经提前将太尉府那边给打扫干净。”
“陛下有言,您若是想要带着夫人到太尉府去住,随时可以;若是想要留在侯府,那边就当成是侯府的别院。”
内务府总管很快离开。
只留下赵盼儿跟陆泽待在屋内,赵大娘子看着面前这极度刺眼的黄金,只感觉脑袋有些微微眩晕。
赵盼儿挣了这么多年的钱,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黄金,这些规整的黄金摆放在一起,给人的冲击力奇大!
“官人。”
“如今我都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在日后,那些东京城的贵妇见到我,岂不是还要主动跟我来见礼?”
赵盼儿这半年参加宴席,跟那些豪门贵妇们打交道时,能够感受到那些人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她的轻蔑。
赵盼儿她本就是垆女出身。
曾经是金玉满堂的大掌柜,抛头露面过,虽然如今得攀高枝,却依旧被那些人视作低她们一等。
如今,被那些人看不起的侯府大娘子赵盼儿,竟然再度被升了诰命,而且还是二品诰命夫人。
陆泽笑道:“是的,你我夫妻二人一体,我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你在女人堆里自然就是老几。”
“太尉官职虽无实权,但却是实打实的武臣之首,在东京城里,诰命比你尊贵的妇人,应该也没几个。”
赵盼儿闻言,脸上难掩喜色,她因为父亲案情被平反而开心,同样也因为丈夫此番升官而感觉喜悦。
不久后。
宋引章来到这屋。
宋小娘子看着满屋黄金,更是瞠目结舌起来:“怎么这么多钱,这得花多久才能够花完啊!”
赵盼儿听到后,当即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入侯府后,你这小丫头就是放飞自己,整日便都想大手花钱。”
宋引章当即就有些心虚起来,她本就是娇生惯养长大,以前就没有想着享受,如今在安稳后,自然就开始躺平。
陆泽笑道:“花钱怕什么,侯府的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每月批给葳蕤宅那边的用度,你尽管去花便是。”
听到侯爷这番话,宋引章小脸上当即绽放明媚笑容,赵盼儿则满脸无奈。
“引章掌管着他的葳蕤宅,总归是要更有规划一些,钱财傍身为好,总不好每月都将钱花得精光。”
宋引章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实际上,宋引章在永安楼以及金玉满堂那边都有股份,再加上又接连买下东京城几个店铺,每月盈余不少。
宋小妾这才变得大手大脚起来,不是购买胭脂水粉,就是到花坊去买最流行的昂贵绸缎做衣裳。
上个月,她还从南洋商人手上买了个古筝,这段时间一直在勤练古筝,享受在她的生活节奏当中。
这样的宋引章,好似又回到她最年幼的时候,有着父亲跟姐姐疼爱,整日都无忧无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是跟那时候不同的是,如今姐姐换成了赵盼儿,而父亲的角色则是被夫君陆泽给取代。
之前宋引章还羡慕盼儿姐明媒正娶进侯府,而她只能当个小妾,可现在的宋娘子却真正喜爱她如今的妾室身份。
“不需要管理侯府任何事务,每天只想着怎么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琢磨着琵琶跟古筝的乐艺。”
“真是好啊!”
宋引章知晓,在侯爷出征这段日子里,盼儿姐她为侯府前后忙碌,需要管理太多事情,又要去处理人情世故。
大娘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当。
还不如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妾呢!
......
永安楼生意依旧火热。
陆泽今日在这里宴请宾客,主角是平阳侯赵虞以及萧钦言萧相爷,两位在朝堂上极具影响力的人臣。
若是让宫中的皇帝陛下知晓,刚刚回京不久的武运侯,今日就跟这两位在一起吃饭,恐怕又会犯疑心病。
萧相爷举杯庆祝陆泽升官:“恭喜陆太尉,如今已然是武臣之首,日后乃我大宋朝的护国柱石。”
萧钦言这般话自然不是在恭维,而是真这般认为,因为陆泽他实在是过于年轻,已然位居正二品官职。
从陆泽当年科举中榜,到今日加封太尉,不过才十多年的时间,可这十年就走完很多人终生都难以走完的路。
人人都说年少要成名,可官场之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要在宦海里磨练,哪怕是他萧钦言,都是如此。
陆泽的路跟他人的路都不同,好似是股难言气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令这位侯爷扶摇直上。
陆泽跟着举杯,道:“谢萧相。”
他今日设宴,宴请这两位贵客,自然是感谢萧相爷跟平阳侯在这半年时间里对于他的支持。
大战并不只有厮杀。
情报、军饷、后勤...太多东西能够影响到前线战局,东京城里默然支持着陆泽的,赫然便是这两位。
赵虞是想要练兵,让阔别沙场许久的大宋兵士们经历战火洗礼,却没有想到陆泽直接就将那西夏给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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