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起去?”
苏静环惊讶得张开小嘴:“柳公子,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去?”
“怎么,不行吗?”
柳湘莲捏着一个兰花指也作娇媚状,将苏静环逗得咯咯直笑,什么气也消了。
“好好好,还算你有良心,那明天你捅我一起去。”
“没问题,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石佛寺找你那位订过亲的吴公子问问究竟,苏姑娘,你先去休息吧。”
苏静环想了想:“问问就问问,不过我要扮个男子。
瞧瞧他的为人。”
“也好。”
此时已经深夜,柳湘莲送苏静环去了隔壁客房。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任起了大早,收拾了妆容,并肩而行。
苏静环站在柳湘莲身边活脱脱一个秀气的小公子,论颜值比柳湘莲还秀气出挑几分。
“难怪有人会喜欢断袖分桃,贤弟这容貌就是哥哥我看了也心动不已。”
苏静环瞬间小脸通红,瞪了一眼柳湘莲:“柳哥哥要是如此有心,那小弟我可就当真了,今晚就爬你床头!”
心中羞赧,嘴巴却不饶人。
柳湘莲忽然醒悟过来,这个时代的人,这样的玩笑话实在有些孟浪。
连连告罪讨饶,苏静环才勉强原谅。
早起之后,二人并没有急于出发,而是在早市上吃喝一番,感受了别有韵味的绍兴雅趣。
到了中午,才结伴而行前往石佛寺。
石佛寺有很多,绍兴这个石佛寺香火格外旺盛。
柳湘莲和苏静环夹杂在香客之中,毫不起眼。
一路跟随小沙弥的指引,为石佛寺添了不少香油钱,柳湘莲这才开了口。
“小师傅,听说,有一个吴公子名唤吴优的,欲在贵寺出家,可有此事?”
小沙弥一惊:“阿弥陀佛,小僧不知。”
“小师傅,您别误会,在下有一堂妹,同吴优公子有婚约在身,如今听闻此事,前来问个真切缘由。
若吴公子真心出家,也应当说明这装凡尘俗世才好。
否则,心不诚,不净,佛祖也会怪罪。”
“就是,就是!
有婚约,可是可以告官的!”
苏静环在一边帮腔,她虽然不知道跛足道人这戏唱得有多真,但是此时兴致盎然,起哄架秧子一点都不含糊。
“这……这……出家了,就与俗事无碍,施主又何必再打扰呢?”
小沙弥想了想还是劝道。
不是他不通情达理,而是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那吴公子,也不知道是脑袋撘错了哪根筋,一次就给石佛寺贡献了万两白银,如今寺中上上下下的师傅们无不窃喜和惶恐。
生怕这笔银子是镜中月,水中花。
所以吴优之事,上下早已统一口径,尽量不要给吴优反悔的机会。
剃度早已完成,只是还没有到受戒的黄道吉日罢了。
“小师傅,出家应该是觉悟后的释然,而非迷惘中的逃避,吴公子如今遇到这种事情,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此事绝不算完!
到时候,官府追查起来,其中的猫腻奇诡恐怕就耐人寻味了。
今天是吴公子,明天就有李公子,那后天会不会有水公子?”
哐啷,小沙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慌失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公子,天下间除了皇家哪里还有什么水公子?
这是要给他们石佛寺招灾啊。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一个老僧。
青袍禅靴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不笑而喜,看起来憨态可掬。
“方丈!”
小沙弥见到老僧,欢叫一声,像是见到了救星:“方丈,他们非要见可嗔。”
“你退下吧。”
老僧步履轻盈来到柳湘莲身边:“施主是可嗔什么人?”
“回方丈,在下堂妹同吴优有婚约,如今他没有任何说法就自己出了家,此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还望方丈行个方便,在下问完就走,绝对不强逼。”
“原来是此事。”
老僧笑道:“难怪可嗔虽然剃度,却一直推拒受戒,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柳湘莲静静的看着老僧,等他嘴里的下文。
“施主请跟我来。”
老方丈在前面引路,柳湘莲和苏静环跟在身后,很快离开了正殿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隔间。
一阵阵梵唱时不时传来。
“可嗔如今正在做早课,施主不如稍等片刻。”
柳湘莲自然应允,知客僧奉来茶水,老方丈才打开了话匣:“可嗔也是一个可怜人。”
柳湘莲好奇的看着方丈:“请大师明言。”
苏静环则一脸古怪,她不知道跛足道人会编出多么离谱的故事,此时静静的听着。
“那日可嗔来到石佛寺,哭拜一天,要将全部身家捐给石佛寺,老衲不允。
佛祖普度众生,香油钱不过是绵延所需要的一些俗物,如何会断了信徒生计?
细问之下,才知道可嗔父母双王,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于世上有碍的只有孤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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