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见到他后询问道:“换防情况如何?防守器械可是充足?”
“君侯请放心,将士们士气高昂,二三子都恨不得再与匈奴人来上一仗呢?”
张越道:“善,不过不可松懈,二三子当小心防备!”众人都是恭敬答应
张越又巡视了一番城防,在辅兵们的忙碌下,城内外的尸体己是清理完毕。
城头每隔一段距离都高高地挂着灯笼和火把,将城头照得犹如白昼,城墙上也一直有士卒巡逻警戒。
这样严密的防守下,匈奴人想来偷城,怕是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天色更暗了下来,城外数里外的大营星星点点的都是灯火,赵广汉望着匈奴大营道:“君侯,可否派些人出城偷营?”
张越闻言颇为意动,但他在仔细思忖后,却是否定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张越遥头道,“匈奴人营地戒备森严,怕是无机可乘,二三子还是固守城池,小心防患为上。”
“君侯所言甚是,匈奴日逐王亦非等闲之辈!”
旁边诸人都是同意。
翌日,还未用过朝食,城外匈奴大营突然人嘶马叫,一队队士兵离开营地往东面定胡堡的方向而去。
负责警戒的卢汉揉着脸疑惑地道:“匈奴人这是要干什么?”
他赶紧把这一情况通报给了张越。
张越得到匈奴异动的消息,不敢怠慢,迅速登上城头。
他注视城外,神情凝重。
此时城外一支约莫三千骑胡人联军正向东而去。
“三千骑?”张越先是一惊。
接着仔细一看就明白了,出来的这三千骑,实际上真正的骑兵不过千骑。
其余的不过是杂胡联军而已,这些杂胡毕竟也是引弓之民出生。
如今虽然已经希腊化,但却并不缺少马匹。
潘弘这时道,“君侯,胡人在昨日吃了亏,吾恐其将主意打到其余的军堡上,想引吾出城作战,如果是这样……”
张越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恐怕就是如此了!”
仔细观察匈奴动向后,张越做出了判断,“匈奴人这是要围点打援啊。”
虽然判断出了匈奴人的意图,但张越却犹豫了。
不出城援助,东面的定胡堡和西面的威远堡很可能会被匈奴人攻破。
可是如果出兵救援,就不可避免要与匈奴野战,
只是轮台汉军刚刚经历整编,训练还没有全部完成如果出城野战张越心中却疏无把握。
……
轮台汉匈大战之时焉耆国王宫内同样在发生激烈的争论。
“殿下行此事前为何不与吾等商议一二?”
焉耆国左都尉鞬琦严肃的向焉耆王鞬广询问。
“哼!”
“左都尉,本王才是焉耆之主,注意你的态度,你是在跟你的王说话?”
焉耆王或许是因为有了匈奴人的支持,所以态度明显比平日里更强硬。
“殿下,您既然是焉耆之王,那就更要为焉耆人的长远谋划!”
“吾国近汉地而远匈奴,汉之尉犁距此不过百里,一旦汉人知悉吾秘助匈奴之事,恐其发大兵击我焉耆啊?”
左都尉鞬琦并没有退让,而是据理力争。
焉耆本就不是集权制国家,更何况他还是鞬广的叔叔,且手握两千军队,根本就无惧焉耆王。
焉耆王闻言却是不以为意的道,“那童仆都尉可是给了三千匹好马……”
“更何况,吾早已遣使持厚币与李公交,有李公在又何必担心汉军攻伐!”
“李公,那位李公?”问话的却是焉耆另外一位焉耆贵族,大译长尉德。
焉耆王却是哈哈一笑,“还有那位李公,当然是汉东宫詹事李元公!”
尉德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吾国亡国不远已……”
周围的焉耆贵族皆惊骇的望着他。
“大译长,此人可有何不妥之处?”
尉德痛心疾首的道,“那李元与汉之轮台校尉乃是仇敌,此战如汉获胜,其必加兵于焉耆……”
焉耆王目瞪口呆的道,“那云阳侯小小的一个营田校尉敢与汉太子作对?”
不只是他,殿中大多数贵族都露出怀疑的目光。
尉德叹息一声,“诸君有所不知,那汉国之内,如今亦是分做两派,关东、关西互不相让,然汉军却掌握在关西……”
听完尉德的讲解,众人算是对大汉朝堂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那李元为何害我焉耆!”焉耆王却是愤怒的大吼。
尉德闻言又是一惊,“殿下,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焉耆王此时也不在隐瞒,“此次相助于那匈奴却是受那李元所托……”
尉德叹息一声,虽然心中明白,但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那李元可有留下何信物?”
焉耆王苦笑道,“那有信物留下,传讯之人也早已离去!”
“如此,吾国今后该如何自处?”一名曾经去过长安的小贵族瘫倒在地。
此时那左都尉鞬琦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焉耆王此时环顾四周道,“诸君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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