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部首领洛绒拜见大汉辽东节度使……感谢大汉救我乌桓于水火!”
乌桓山外,如今的乌桓部首领洛绒恭敬的拜倒在韩奉马前。
随着洛绒的下拜,他身后的两万余名乌桓骑兵也下马单膝下跪。
韩奉看着眼前的这些乌桓人,心中不禁想到了关于这些乌桓人的情报。
乌桓,亦作乌丸,原为东胡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
匈奴破东胡后,一些战败的东胡人迁至乌桓山(又曰乌丸山),遂以山名为族号。
此时经过一百多年的休养,乌桓人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容小嘘。
根据探查到的情报,乌桓如今已经拥有不下四十万人口,骑兵数量已经不下六万骑。
现在大汉与乌桓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可以算是事实上的盟友。
若是匈奴人退走或者衰落,这乌桓人却将是大汉,至少是辽东镇最大的对手。
韩奉心中思考着,外表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等洛绒行完大礼之后,这才跳下马背,哈哈大笑着把洛绒扶了起来。
“汉与乌桓乃是盟友,洛绒首领何故行此大礼!”
面对看似豪迈的韩奉,洛绒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微笑着道,“大汉乃是乌桓父母……乌桓对大汉自当如子视父……”
……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路博德领兵抵达单于庭之时,单于庭整个已经人去楼空。
匈奴人还是采取了与以往一样的策略,当汉军大举出塞之时,就全族退至余吾水以北,拉长汉军补给线。
当汉军退兵之时,匈奴人就会如同狼群一样扑上来。
路博德在发现匈奴人迁徙至余吾水以北时,同样犯了难。
他此次出兵的目的是逼迫匈奴单于的主力回军。
此时若是退兵,恐怕匈奴单于并不会撤回东征的军队。
但若是继续进军余吾水,以他手中这点军队,若是与匈奴主力相遇,恐怕将受到重大损失。
举棋不定之下他只好与杨趟商议。
“杨公,如今我军孤悬在外,公以为当进还是当退?”
杨趟对兵事虽然不陌生,但也算不上精通,他被任命了节度副使,其实乃是被贬嫡。
杨趟思忖一番后道,“长安给某河西的任务是,出兵威胁单于庭,逼迫匈奴回军……”
“如今我军虽已抵达单于庭,然却并未对匈奴产生实质上的威胁,若是此时退兵,恐怕无法完成任务啊!”
路博德沉吟道,“公之意是继续进军余吾水?”
杨趟道,“若是要完成长安的任务,某以为,只有两条路可选!”
路博德道,“那两条路?”
杨趟道,“一条路自然是继续进军余吾水,第二条路乃是东进,对单于大军形成夹击之势!”
路博德闻言叹息着摇头道,“以我军所携带之粮草,无法东进啊!”
杨趟道,“如此恐只有北进一途!”
路博德闻言沉默下来。
杨趟道,“公可是心有忧虑?”
路博德看了看杨趟,又看了看天边。
“匈奴战力已今非昔比,若是北进余吾水……被匈奴人缠住……待单于回军,某恐步李陵后程!”
杨趟难以置信道,“匈奴主力不过十万余骑,我军竟不能挡?”
在杨趟心中可是一直相信一汉可以抵五胡的。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四万汉军会输给十万匈奴。
路博德面色复杂的看向杨趟。
“公有所不知,自从李息、卫律、李陵等人相继叛逃匈奴后,匈奴军队对我汉军战法已经颇为了解……”
“匈奴主力在李陵等人的训练下战斗力急剧提升,已经不是卫霍之时的匈奴可比……”
杨趟闻言叹息,“难怪先皇帝会如此憎恨叛逃之辈……”
路博德摇了摇头道,“现在谈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杨趟闻言却是对继续北进产生了动摇。
他本就是缺乏决断力之人,若非如此上官桀之乱使,他也不会选了一条最差的路。
“路公,我等暂驻于此如何?”
路博德摇头道,“此地易攻难守,非久驻之地!”
正当两人处于进退两难之时,一名斥候冲进了汉军营地。
“启禀节帅,振武节度使耿公遣信使来报!”
杨趟听到帐外的禀报,不由惊讶万分的道,“淇侯怎么突然遣信使前来……”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莫非振武军出塞了!”
路博德面露微笑道,“恐怕就是如此了!”
“快快把淇侯的信使请进来!”
很快一名都伯打扮的低级军官随着路博德的亲卫进了大帐。
“振武军都伯赵广拜见路帅!”
路博德询问道,“不知淇侯派尔来此所谓何事?”
赵广道,“好叫路帅知晓,振武军两万余骑如今已经至百里以外……”
路博德闻言大喜,“善!大善……某当亲迎淇侯才是!”
杨趟此时脸上也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河西军若是与振武军合兵一处,当有六万骑……如此又何惧那单于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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