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一来,她现在就更不敢说话了,最后憋了老半天,只敢对着奕博说了一句对不起,甚至就连声音都很小声,要不是奕博自己的耳力本来就好,估计都听不清这细若蚊蝇的声音。
奕博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朝着自家丫鬟凑了过去,脸庞都快要和她的脸颊贴在一起了,然后微笑着歪斜了一下头说道:“说什么对不起嘛,突然说那番话,是不是生气了呀?”
鹭鸶条件反射地轻轻点了点头,只不过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又立马的摇了摇头,双手轻轻的插在腰间,语气有些弱弱地回答道:“哪有这些事情嘛,都是公子你自己想多了,这儿那么阴森恐怖,一定是奴婢刚刚撞邪了,绝对是这么一个道理,否则又怎么会满嘴胡诌的说胡话呢?”
奕博浅浅一笑,而后便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心里有憋着什么话,可一定要跟我讲哦,你家公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觉得有什么大学问,其实照样猜不透你的心思的。”
鹭鸶听了这话有些委屈:“为啥子其他人的心思公子就猜得到啊?是不是我自己太笨了……胡图的心机那么深沉,你都知道他的用意,却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想知道原因吗?”
“当然想了啊!”
“因为你是我很在意的人呀。”
“…………”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鹭鸶自己都愣了愣,好似自己都傻了似的,脑子里一下子都没有了思考。
“我就说这地方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嘛,如此阴森,让人感到不安的,公子你一定是中邪了,可不能够再胡说八道了,要不我们先赶紧往回走吧,回去城里歇歇,我再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看看。”
奕博看着自家丫头这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而后一把搂住了她,用手中的檀木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嘴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是笨还是傻呀?你家公子又怎么可能会中这种小伎俩呢?再说了,有我在呢,你不用担心,姑娘家家的,我也能够保护好你。”
鹭鸶被这么搂着,奕博身上传来的温暖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往怀里边缩了缩,在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妥之后,她又立马直了直自己的腰,只不过却没有挣开,反而让自己的胸口朝他的胸膛上贴了上去。
就只是这么一下子,让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两人脸都红透了,甚至都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好,不只是话题变得尴尬起来,就连气氛也变得莫名其妙的尴尬,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才好缓和气氛。
过了良久之后,奕博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句实在的,看着怀里自己的这个丫头,他还是不大敢动,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但他不知道鹭鸶,究竟是不是靠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毕竟从刚刚的那一下挣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过,就只是缩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的……
就在奕博打算推一推她时,鹭鸶这才轻轻的缩了缩身子,把脸埋在自家公子的怀里,有点儿奶声奶气的说道:“刚刚有点冷,现在暖和多了。”
其实自从过了成人礼开始,她就再也没像现在这么腻歪过,奕博其实也明白她心里的那道坎,他们两个毕竟有着主仆的名分,可自己的娘亲从小就把她当女儿养,这样的关系也让他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靠着远游的幌子,可以让自己走得更远,离得更远些。
其实自己并不受这些规矩的束缚,只不过有些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要能够做好的才行。
奕博对着鹭鸶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前边确实有些怨气冲天,书院有规矩,我也得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鹭鸶却是一个劲的摇了摇头,不过当看到奕博那坚定的眼神,也不好再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来,只好轻声的说道:“真的要这样子不可的话,那我就陪着吧,大太太也说了你就是个激进的主,我看着也好,预防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奕博将手中的扇子收合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鹭鸶的肩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呀你,真的是,我哪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嘛。”
就在两人这么一字一句的拌嘴之中,也是在慢慢的往前走着,等过了山道的大道弯之后,便是最里边的一座竹林,这片竹林并没有多大,甚至就连那些竹子也十分的细矮,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品种。
只不过如今烈日当空,这片竹林却有一点阴森的感觉,甚至一阵阵的阴风吹过,不要说鹭鸶了,就连奕博自己都觉得有些许透彻心扉的冰冷。
只不过感受到鹭鸶身子的轻微颤抖之后,奕博立马就将手中的扇子展开,而后嘴角轻轻地念了一个“起”字,一道雄浑澎湃的热浪开始慢慢地涌起,而后缓缓的萦绕在二人的周围,把那些扑面过来的阴风全部给搅散,算是护住了两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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