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杨如此兴致，德屠自是没有扫兴的道理，便抬腿跟着卓杨往外走，却又被卓杨一把拽住。

“屠，我还是不敢相信。”卓杨说：“你觉得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

即便已经三番五次确认，卓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咱俩一块上没问题，是吧？”

“悬！那啥，倒是有得一打，多少有点机会。”

“我操！”卓杨猛归猛，但也不是没头脑的生瓜蛋子。德屠说岑多近乎职业级，即便判断不见得准确，但想必不会太离谱。就算岑多只是专业级别里的高手，卓杨去了铁定还是吃大亏。

他挠头了。

“屠，要不，我回去把蔻蔻喊上一起去？”

德屠芳心大定：“太好了！”

枪械之外全无敌，有了蔻蔻那把弓助拳，岑多就算是泰森，那也是个渣。

“不行不行！”卓杨连连摆手：“蔻蔻出手搞不好要死人，不行不行。”

德屠：“……”

“哎，对了。”卓杨又说：“要不我把大姐头叫上？”

德屠心花怒放：“太好了！”

卓秋天的功夫德屠心知肚明，有了大姐头助拳，等于两个卓杨加上自己群殴岑多，稳操胜券的事儿。

“不行不行！”卓杨又连连摆手：“让大姐头知道了还打个屁架，光剩下回家揍我了。”

德屠：“……”

“哎，有了。”卓杨灵机一动：“我把布伦特带上？”

德屠大喜过望：“好主意！”

布伦特·怀尔德是卓杨的保镖头目，出身法国国家宪兵干预队GIGN，曾经相当于特种兵兵王的存在，手底下有的是真材实料。卓杨和布伦特友谊切磋过，不是对手。

“不行不行。”卓杨的手中了风，又摆了起来。“布伦特给我说过，他是职业保镖，不是职业打手。别人打我他管，我去打别人他不管。”

德屠：“……”

“哎，对了！”卓杨又突发奇想：“打电话让刀疤和蒙二赶紧飞过来，姥爷和小猪就算了。”

德屠说：“那啥，还是我自己去吧。”

卓杨老脸羞红：“走走，就咱哥俩，打死那个老东西。要不就被老东西打死……”

风萧萧兮，二人的背影有一袭突如其来的悲壮。

.

米格尔·岑多的家不在拉芬卡，但距离拉芬卡不远，沿着道路毗丘陵而居的二层小楼，感觉上很类似卓杨在汉诺威的家。

房子的前院很小，远没有卓杨的水晶宫前院那么辽阔，卓杨和德屠在围墙高栅栏门口使劲摁响了门铃，气势汹汹的样子像两个勒索保护费的黑社会。

岑多走出屋子，但没有过来开门。

“你们来干嘛？”

卓杨双手环胸：“来打架。”

岑多说：“卓杨，我没约你。”

卓杨说：“你怕被我打死？”

岑多鼻子‘呲’一声：“想挨打明天再来吧！明天晚上。”

卓杨：“开门！！”

岑多：“明天来。”

卓杨扬着下巴：“信不信老子把这个破院墙拆了？”

岑多：“我不信。”

“那好，你等着。”卓杨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这就给老佛爷打电话，请他把体育城施工队派过来。给你狗日家门口挖不出一条河，老子跟你……“

岑多一溜烟小跑：“我开我开……”

卓杨心里明镜似的，岑多偷偷摸摸找德屠约架，摆明了是害怕俱乐部知道。

球员都是俱乐部的奢侈品资产，尤其明星球员，个个活祖宗一样，你一个破助理教练动一下试试？所以咽不下这口气的岑多只能私下里找皮糙肉厚又憨直而且口风极紧的德屠。

敢去骚扰卡卡，玉公子会直接拉着你去老佛爷那里告家长，他那张纯真无辜的脸比啥理由都好使。

来找卓杨？价值一亿五的心肝宝贝，老佛爷会把你岑多挂在伯纳乌旗杆上风干信不信？

进了门卓杨就再不发一言，只是跟着熟门熟路的德屠默不作声往后院走去，岑多探头看看外面四周，然后锁好门，小跑着跟在他俩后面。

“打架不是不行，说好了明天就明天，今天不行。我年纪大了，哪能说打就打……”

后院比前院稍大一些，也没有花草矮树，地面被大块水泥方砖铺得非常平整，除了在角落有一些花盆水桶皮管子，还有一个小足球门，空旷整洁，的确很适合打架斗殴。

卓杨和德屠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后，也不搭理岑多，卓杨扔下双肩背包，二人从里面拿出东西自顾自开始做准备。

“我真的今天不想打，非要打的话明天再来……”

卓杨和德屠脱掉外套和鞋，就在运动裤外面箍上护膝，把粘扣扎得非常紧，再套上护踝，缠紧足弓和脚趾，然后重新穿上运动鞋，每一个扣眼的鞋带都被重新拉紧。

“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喜欢和人打架。非要打的话，顶多两个月打一次，明天……”

德屠给双手上缠绕着运动绷带，卓杨则拿出来了特制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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