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习惯这样。
“起开起开,我自己能动手!”她拉过浴巾披在身上,气势汹汹的看着白莫寒,“我难受是因为你毫无节制!算一算我昨晚都没说超过十句话吧?都三年没见到面了,你就没话和我说?整晚被你压得翻来覆去,你这三年难道一直在禁欲?把你憋成这样?”
“姐,我可是每天都为你守身如玉的。”白莫寒软软的抓住轻语的手,眸光却有些凌厉,“你觉得,我会去碰除了你之外的人?”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涂轻语斜着他,“你又不是没长手!”
一句话就让他没了脾气,白莫寒笑了笑,“那你慢慢洗,有问题叫我。”
……
涂轻语身残志坚把澡洗完,出浴室的时候,热腾腾的粥已经上了桌。
白莫寒穿着一身白色家居装,坐在白色理石的餐桌后面,整个人清爽干净。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姐,过来坐。”
涂轻语送他一个白眼,在他对面坐下,端着粥碗喝粥。
“肉身软垫,你都不坐?”白莫寒眨眨眼,一副失落语气。
“昨晚坐了一晚上了,不想再坐了。”涂轻语脱口而出,话落才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臊得脸色通红。
白莫寒看着更觉得好笑,别有深意道,“姐,以后你每晚都有得坐。”
“其实我前天就知道你回来了,看到你和一个女明星的绯闻了,什么琳什么的。”涂轻语岔开话题。
“你吃醋了?”白莫寒声音中含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涂轻语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事情是真的?”
白莫寒摇头。
“那我为什么吃醋?”涂轻语说完继续低头喝粥。
她其实想过将林一诺的事说一下,但想到白瑞山为人,白莫寒自己的处境或许都很堪忧,说了不光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他担心。
她没那种能力帮他摆脱白瑞山,甚至当初连自救都做不到,现在至少希望做到不给对方添乱。
吃晚了不知算早餐还是午餐,涂轻语又被白莫寒拖回床上。
“你昨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息。”白莫寒帮她掖上被角。
“你要走了吗?”涂轻语问。
“恩。”白莫寒原本打算早上就离开,然而见到人之后,便舍不得了。
清晨起床时,涂轻语软绵绵的蜷在他怀里,无意识的柔弱和依赖,是从前很难看到的。
这让他想到离开那夜,做完之后自己也是一走了之。
他不敢想像那天晨起时,涂轻语拖着疲惫的身体,面对空荡荡房间,还要对回来的涂晓枫强颜欢笑的心情。
明明身体不舒服,还要自己煮东西吃,又或是发烧了没人照顾……
这次,真的不想再那样……
“姐,过几天再来找你,你照顾好自己。”白莫寒在涂轻语额头印下一吻。
……
出别墅大门时,静了音的手机震动起来。
白莫寒接起电话。
“总裁,程成抓到了。”严森的声音。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皮鞋踏在上面沉重的声音传来,门吱的打开,白莫寒背光而入。
程成之前还死气沉沉的,见了白莫寒却是两眼放光。
“白少爷,那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您说您抓我回来干什么呢,我这每天醉生梦死的,早和沈骁没关系了……”
白莫寒脸上云淡风轻,在椅子上坐下,“沈放是怎么死的?”
程成瞪着眼僵在原地,旋即又笑的满脸褶子,“白少爷,我早不跟沈骁干了,这事你知道的。”
白莫寒也跟着笑笑,好脾气的说,“不老实。”
旁边的严森见状拿了匕首上前。
程成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人一刀扎进手缝里,紧接着刀锋一转,半根指头就这么生生的滚到一边。
屋子里骤然响起一阵惨叫,杀猪一样。
白莫寒又问,“沈放是怎么死的?”
豆大的汗珠子密密的布了一脑门,程成咬着牙,面部肌肉变形的厉害,
“白少爷…你饶了我吧……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莫寒叹口气,“算了。”
程成暗暗的松了劲,还想着自己终于能逃过一劫,可还没高兴多久,就有几个人上来按住自己,身前的严森自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寒着一张脸上膛,瞄准。
白莫寒神色淡漠,缓缓起身,“留着也没用。”
正想着出门,地上的人影却腾的窜上来,一把抱住白莫寒的腿。
严森毫不犹豫的朝程成腿上开了一枪。
程成痛的浑身直打哆嗦,松开了手,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白莫寒。
“我……我有用!我知道是谁杀了沈放!”
白莫寒低头去看程成,微微的笑了一下。
“谁?”
身上的血液汩汩而出,程成的脸白的砂纸一样,“是…是………”
话未说完,程成眼瞳涣散,崩坏的沙袋一般直径瘫软在地上。
严森放下枪,蹲下身检查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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