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在他对面自行坐下,淡声开口,“找我回来有事吗?”
“这么快就连爸爸都不叫了?”白瑞山眉峰微挑,只扫了他一眼,随后便专注手中的事,慢条斯理地摆弄面前的茶具,取出茶叶,开始第一遍洗茶。
“看来拿下付氏令你很得意。”
白莫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好像忘了,没有我在暗中帮助,你没那么容易能搞定付氏那帮老家伙。”白瑞山继续着泡茶的程序,声音平稳,不动如山,“即便有付夫人亲笔签的股份转让协议。”
“那真是谢谢爸爸了。”白莫寒敷衍道。
白瑞山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壶,“我早知道付氏到你手中,你就不会像从前那么听话,但我还是在暗中给你帮助,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白莫寒也跟着笑,“宁肯我将来与您平分秋色,也不愿我一事无成。”
他从来都了解白瑞山这一点,自信过头的自负。
“知道就好。”白瑞山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什么给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但我同时也能把你拥有的收回来,如果你敢忤逆我的话。”
白莫寒但笑不语。
“南程厚的侄女和你年纪正当,既然与晴晴的婚约作废了,你也该尽快物色个合适的,后天中午,我约了南家的人见面,到时候引你认识一下。”
白莫寒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抬头微笑了一下,“我最近很忙,日程已经排到一年后了,等我抽出空再说吧。”
白瑞山眉心跳了跳,“你当我刚刚的话都是耳旁风?”
“爸爸最近找的那个医生听说在某些方面很权威,不知道爸爸的病有起色没有?”白莫寒所问非所答。
白瑞山眉峰剧烈的一跳,脸上神色似乎变了几变,活脱脱好像突然被烧红了的钢针狠狠刺了一下。
白莫寒装作没看见,低垂着眼睛说:“我也一直在为爸爸担心这件事,只有我一个孩子终是太少了,若遇到什么合适的医生,我也会为爸爸引荐的。”
“放肆!”白瑞山一个茶杯摔在白莫寒面前,青瓷撞上红木地板,发出极脆的一声响。
白莫寒俯身,一点点拾起茶杯碎片,语气缓缓道,“不用再费心为我安排人选了,我不想娶那些人,也不会娶。”
“你想娶谁?那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白瑞山口吻十分不屑。
“爸爸不也不能生育?”白莫寒微微抬眸,浅笑吟吟的反问,拉长了声音道,“还是说……爸爸的病突然好了?”
“白莫寒!”白瑞山怒不成声,但很快恢复冷静,嗤笑道,“爸爸早先倒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心的,你以为你这样说了之后,我还会放过那个女人?”
“你若敢动她一下,我会用整个付氏陪葬。”白莫寒直起身子,挑衅的扬了扬眸,“爸爸千辛万苦才把付氏弄到手,觉得这样值得吗?”
“……”白瑞山一凝。
白莫寒继续道,“我只是不想娶那些无关的女人,只要爸爸不逼我,我们就能两两相安,无论是哪个女人,有什么背景,在爸爸眼里,都比不上付氏吧?”
白瑞山没有说话。
“只要您不逼我,我就永远是您的儿子,我不会娶除了涂轻语之外的任何人,只有这一个要求,爸爸不会这样小气吧?”
白瑞山紧紧握着手中的茶盏,极力克制完善着优雅高贵的面具。
“天色不早了,爸爸该早点休息,才能养好身体,我先回去了。”白莫寒将捡起的碎片放在茶台上,步伐缓缓退到书房门口,然后转身离开。
开车在江边兜了两圈,白莫寒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
不知是不是因为涂轻语不在的关系,连灯光都显得清冷,白莫寒到浴室中冲了澡,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他到柜子前,想挑一件睡衣出来。
衣柜的门一拉开,白莫寒第一眼便看到角落中挂着涂轻语忘记拿走的睡衣。
是那件带猪尾的卡通睡衣,涂轻语只穿过一次,觉得衣服不够舒服,就挂了起来。
因为挂的太靠里面,她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白莫寒伸手将衣服拿出来,捧在手里,低头轻嗅上面属于涂轻语的味道。
他很快又被自己这种极度的依恋惊了惊,有些懊恼又气急败坏。
纵是如此,仍舍不得将手里的衣服扔出去。
白莫寒换好睡衣,将涂轻语的衣服拿回床上,放在枕边。
他躺下,头微微侧近,闻着熟悉的味道,轻轻闭着眼,幻想着那个人就在身边,就在怀里。
可当双臂有所动作时,却揽了个空,怀中空空如也,大床四周荡荡……
这种冷清让他想到在美国那三年,心中嗜血的冲动和阴霾越来越重。
真想马上去涂家,把涂轻语绑回来,压在身下一次次的占有,直到她露出受不了的表情,那张嘴里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含泪求饶。
然后自己就可以抱着她入睡,把她的手臂搭在腰间,轻轻抚摸她的身体,听着她的小猫一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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