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薛孝安的哭声,孝安将军夫人把没说出口的话给扎了回去,转而说道:“将军,姐姐骤然而逝,虽今上有恩典,但,妾身想回家给贵妃姐姐立上一座牌位。以慰将军思念之情。”
“去吧。”
“是,妾身先回去安排,稍后,还请将军听讯回府。”
时间一晃,过去了六七天,焦躁的薛孝安这才接到了妻子的信件,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灵堂已就绪,夫君速回。妻连氏。
军师连清扇着羽扇对着面前的孝安将军问道:“将军,可是家里来信了?”
“是”薛孝安把信件递给连清。
连清,这是他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他除了是军师之外,他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他的身份是薛孝安的庶出弟弟,但是他母亲难产死了,人被大夫人给养在身下,跟了大夫人的姓氏,但是他身体出生就带有残疾,不良于行,人长大之后,更是只能坐在轮椅上才能移动,因此,知晓他名号的却并不多,他有一个专门伺候他的小厮,一个名字叫做阳春的哑巴,瘦瘦小小,却很有力气。
“灵字拆开,山下有火,堂字拆开,大小已回故土,将军,还是速回为妙,家中毕竟有外人。”
“清弟,你跟我回去吗?”
“暂时不回去,军营里面需要有人看家,将军还是先回去的好。”
孝安将军把孝安将军印交给了连清、“你记住,调心腹人,务必要周全点儿。”
孝安将军收起来喜色,他一脸悲戚的走出打仗,口中呢喃着姐姐,悲悲戚戚踉踉跄跄的上了马匹,一身厚实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冷硬中带着血腥的味道,这是一个将军的无奈。
一骑绝尘而去,孝安将军顾不上护卫们的跟随,直接就奔到孝安将军府,
此时,孝安将军府,已经被白色的丧仪给包围了,饶是自诩冷硬心肠,饶是知道姐姐没事,已经被自己的妻子给看护起来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悲从心来。
孝安将军,他出生的时候,恰巧赶上了敌军偷袭,怀孕七个半月的娘亲舅拎起来双月弯刀上了战场,结果他娘早产大出血,在他还没洗三的时候,他娘舅去了,然后,是十一岁的姐姐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给拉扯长大。结果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人就这么去了,就算是没事,也要隐蔽在黑暗之中。
他不可不畏是肝肠寸断。
孝安将军回来的时候,府衙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主屋的那里,将军夫人和孝安将军的侧室年氏正在僵持着,又或者说是年氏在那儿咄咄逼人。
年氏一身艳红色,被大丫鬟翠织搀着,漂亮的眸子中带着厌恶和嫌弃,甩一下手里的桃色帕子:“姐姐,再怎么样,咱们家可是将军府,岂能如此的不合礼仪,随便的给人书立冥堂,如此荒唐之事,切身可不依,另,着将军府,乃是妾身做主的,当家权可是将军交给我的,如今姐姐您要立下着丧气的玩意儿,妾身可不同意。”
“我是孝安将军夫人,先圣亲封的正一品夫人,这府宅之事,不需和你一个妾室说。”孝安将军夫人英气的脸上带着冷漠:“连氏,你在这闹是没用的,就算是将军在这儿,也没用。”
“夫人,这后宅之事,看的可不是身份,而是宠爱,有男人的宠爱,没身份也比正妻强,就像你我,你只能跟着将军吃苦,而我,却能锦衣玉食享受着你享受不到的尊荣。”
年氏得意洋洋的说到。
连氏看了一眼年氏得意的模样,人冷冷的一声笑:“年氏,你就不怕将军看到你的这幅刻薄的模样吗?”
“将军在这儿那?哈哈,你告诉我啊,将军在哪儿。”年氏的娇美的面庞带着一丝不屑,纤纤玉手握着帕子,慢慢的擦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夫人,看看你那模样吧,你有什么能和我争宠的,人老珠黄尚不自知。”
“年夫人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进的府门?”
“是妾身算计的又如何,反正后期有将军宠爱我,连掌家权都给我了,我就是赢了。就是比你这老母鸡强。”
孝安将军夫人连氏对着站在门口的已经是脸色铁青的孝安将军行礼:“妾身见过将军”
“夫人免礼。”孝安将军走进来。
年氏不知道孝安将军听见了多少,但是她却还是装作曾经的模样,人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看着夫人连氏,但是眼神儿却紧紧地盯着孝安将军:“姐姐,您是,您是夫人,您是夫人,妾身,妾身怎敢违背夫人您的话,妾身……”
一句话,薛孝安一声冷笑,越过了还在那儿楚楚可怜的年氏,人伸手扶起来行礼的将军夫人:“夫人,贵太妃姐姐的冥堂弄好了吗?”
“将军,弄好了,但是有些地方已经被年氏给命令管家和一众丫鬟婆子给弄乱了。妾身正在着人恢复,将军这里妾身能收拾好,将军您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再给姐姐挂孝吧。”
“姐姐?连姐姐怎的如此无礼呢,皇贵妃姐姐可是在宫里正享受着荣华富贵,那可是妥妥的皇太贵妃,岂是你这贱人能诅咒的,什么东西,将军,您可要好好儿的管管姐姐啊,看看姐姐这做的叫什么事儿啊。这不是诅咒咱们孝安将军府出事儿呢吗,妾身就说白色不好看,要挂上一片红色的,那看着才喜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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