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枪。”
咔哒。所有的枪都被放在脚边。
“粥棚,药棚,衣棚都是谁负责啊,妈的,你们贪污,结果让老子爹背黑锅,这事儿没完,草。”段鸿锐蹦下去,直接抬脚把孙晓传给踹倒在地上:“孙晓传,你他妈的对得起你老子临死给你换的那一次照看吗?草,犯老子手里,看老子不弄死你的。”
“呵,弄死我,段鸿锐,别忘了,你爹答应那东西了,他要照看我。”
“对啊,照看你,之前你碰了神仙膏,文佑景都差点儿被你拖下水,段大帅不是饶了你一命了么,现在,你该给难民们赔罪去了。该赎罪了……”段鸿锐笑眯眯的,人站起来,提溜着孙晓传的衣领子,结果他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把孙晓传给拎开。
孙晓传看着那笑眯眯的人,却突然觉得那仿若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巧笑嫣然间,已经夺走他人的性命。。。
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他段二少的御用狗腿子打手,左将军张大壮的儿子,张昂。
段鸿锐接过来烟,也不点燃,就那么叼在嘴里,脚踩着倒过来的破桌子腿儿,手挥着那把银枪,嘴里不清不楚的叫着:“妈的,米端端,你个腿儿短的,说给老子弄粮食去,你滚哪儿弄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擦,再不回来,小心老子给你下回安高跷。省得你耗子腿短倒腾不开。”
“来,来嘞,来嘞。”米端端看着混子似的二公子,从马车上蹦下来,还差点儿摔了,被小兵扶住了,他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拍拍那个小兵子的肩膀:“谢了啊,兄弟。”然后狗腿子似的跑到了段鸿锐的旁边儿:“二少,幸不辱命,我从我那老爹那儿抢来六大车粮食,足够这吃两天了。”
擦掉冷风吹下来得鼻涕,讨好的对这段鸿锐讨功。
“六大车,米端端,这够干嘛的,来,听哥哥的话,现在就向回转,一会儿让你老爹准备好粮食啊,二少我一会儿上他们家拉粮食去。还有你那好表兄,要是不想体验二少我的手段的话,那就准备好衣裳布匹,以前差的也给补回来,要不,二少去拿的话,更没数儿。”段鸿锐笑眯眯的给米端端整理好跑乱了的衣服,薄唇弯出来一个好看的弧度。
段鸿锐一句话,米端端直接坐地上哭了:“二,二少,手,手下留情啊。”
“哎呦,张昂啊,快,给咱们财神爷扶起来,一会儿还指望着咱们这小财神爷拿钱拿米呢。张昂昂了一声,就过去把‘财神爷’给扶起来。
我深切的怀疑,张昂之所以叫张昂,那就是因为这小子,十句话里有九句话都用昂来回答。
“爹啊,爹啊啊,亲爹啊,我,我,我坑了咱们家啊。”
大锅咕嘟咕嘟的开着,粘稠的米粥散发着香味,看着那已经被妈妈哄着不再哭泣的小姑娘,段鸿锐勾过来那还在装哭闹嚎的米端端:“身上有吃的吗?”
“有啊。”
段鸿锐直接的摸向了米端端的胸前的地方,这小子,可喜欢那长袍大褂的了,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就喜欢老祖宗的衣服,那就是哪哪儿都能藏好吃的。
从他怀里逃出来一把奶糖,对着那小女孩儿勾勾手,小女孩儿怕怕的缩进了妈妈的怀里,段鸿锐微微的摇头,笑着把那糖放在了一条桌子腿上,然后人就坐进了士兵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微微的闭着眼睛今儿折腾的,太累了,昨儿晚上就没睡,结果今儿又是这样的一通折腾。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许是阳光太刺眼了,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耳旁是忙碌的声音,大锅菜特有的香味,吵醒了我饥饿的肚子。
看着一小家一小家或者是三三五五汇合在一起吃东西的难民,段鸿锐在里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他们家少帅怎么过来了。手摸着下巴,人一步三摇的向着少帅走过去:“看见了?”
“看见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
“严正执法,你去哪儿找人干活儿,每一个棚,需要的都是熟练工,另外难民们你觉得他们还能接受一个贪污的政府吗?有些时候,杀鸡吓猴儿反而是更好的办法,而且……”段鸿锐笑眯眯的抬起手来,苍白的手指被阳光照射成淡淡的粉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段鸿飞却觉得这双手却泛着猩红。
“而且那老贼可一直想要一本正经的除掉蛀虫,还不损害自己的诺言。”段鸿锐满不在意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刚刚做的事情而又半分的后悔,面庞上还带着顽皮却天真的笑。
段鸿飞的手轻轻地拍拍小弟的肩膀:“你”
“我饿了,少帅,请我吃饭吧,我要吃一品宴的顶级宴席。”
“没钱,我一个月才多少薪酬,哪儿够你个祸害吃的。”
“你看,我就说让你跟我这个小祸害干吧,你就是非不听,要是跟着我干似的,一个月咋地也够你吃两顿一品宴的饭的。”段鸿锐笑眯眯的说着,眼神儿带着揶揄:“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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