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应该是项圈的东西,感觉有些不适与难受。
先知那帮人已经解开了对我的束缚,但遮住我眼睛的东西依旧没有取下,同时还在我脖子上绑了个疑似能在我失控时直接让我失去意识的东西。
他们完全不信任我,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他们仅仅是因为我们同为能力者就对我抱有信任,那这个组织团体才是真的疯狂得没救了。
现在的我基本是失去了视觉,那个自称先知的女人对我也是严加看管,即使有些时候她不在我身旁,她也会派别的能力者专门监视我。
当然,说是这么说,先知那家伙允许我的活动范围也就一个房间罢了,我不知道这个房间的具体构造与外形,总之是挺小的,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监狱。
距离我被先知他们抓来这里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距离我上次见到他已经间隔半个月了,没想到,当初为了让他时常回来不让我心慌而约法三章立下的约定,如今却是因为我的原因而违背了。
这段时间非常的无趣,与此同时,焦急与痛苦也在我心里不断郁积,这和刚去学会时不一样,现在的我前所未有地担忧着他的安危。
无论是学会内部的叛逆者还是先知这个组织的人,哦,先知称他们这个组织为【新约】,听上去就像是随便从圣经找了个词然后冠名上去,我对此毫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都打算杀死【他】。
比起什么终结者计划救世主计划之类的东西,他的安危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从未想到自己的心里会爆发出那样巨大的杀意,如果先知没有对我的能力进行控制封印,恐怕我真的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不,没有恐怕,也不存在犹豫,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而那股杀意的根源,恐怕是我的恐惧,对于失去的恐惧,对于重要之人死去的恐惧。
大灾变时,我失去了父母。
五年前,我失去了收养我抚养我长大的叔叔。
而现在,我能再接受失去那个人的结果吗?
绝不。
所以我绝不能将内心的想法暴露给先知以及她手下那帮自称新约成员的家伙,我必须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让我完美达成自己目的的时机。
在此之前,我必须忍耐。
而我等待已久的时机,在现在似乎到来了。
时隔半个月,先知终于将我带出了那个房间,她向新约的成员们宣称他们的救世计划即将正式开启,她已经联系上了学会内部的一些叛逆者,她即将带人进入学会的地下基地,前往其最深处,在那里,存在着计划完成的关键。
我听到了许多新约成员的欢呼声,而在动员宣言结束后,我被押着来到了先知身旁,她对我道:“接下来我们将前往学会总部的地下基地,你还有什么信息没有透露吗?”
“没有,我所知的学会基地的相关情报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这么回道。
我所知的关于学会的情报在这半个月里基本都告诉了先知,我也没有说谎,因为在他的过度保护下,我对于学会一些深层区域确实是毫无了解,某种意义上可能还不如先知,毕竟她至少知道学会的终结者计划以及地下基地最深处有着计划完成的关键。
我很庆幸新约内部没有拥有读心能力的能力者,否则我的一些想法恐怕早已暴露,但先知,她的预知能力也能达到近似读心的效果,而她至今没有对我做出更多的应对,恐怕也代表着我成功杀死他们的未来暂不存在。
先知没有再多对我说些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让我小心不要被学会的人认出来,我寻思我现在这个状态想遮掩什么都做不到,但她似乎很重视这一点。
她在担心我的身份的暴露,这可能是她害怕的,也可能是她在引诱我做出类似的事情,我不打算节外生枝做些多余的事情,至少,在我抵达学会地下最深处,见到那个可以完成两项救世计划的关键存在之前,我还不能与先知产生冲突。
在那之后,我被按在了一个金属椅子上坐下,四肢都被钢铁机关束缚,接着似乎是连人带椅子被关进了什么东西里,我动弹不得,只能无可奈何地被这样安排。
先知那家伙,装着像是要叮嘱我的样子,其实一开始就打算把我隐藏在什么物品里混着带进去吧?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临时关押我的那个东西的隔音性能极佳,我完全听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在或许短暂或许漫长的等待过后,我听到了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束手就擒的话,我就杀了她。”我听出了这是先知的声音。
很明显,她在用我的生命威胁某个对象,那这个对象只会是那个人了。
我感到痛苦与内疚,我最不想面对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不让这样的状况出现,但最终还是没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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