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王县长脸色灰败,他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简直想穿越回去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什么陈方寸,何佩兰的,统统给他滚远点!
不就是想抱住那位的大腿,趁机升职高走吗?
王县长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惹到程家这个庞然大物啊!
如今,也唯有亡羊补牢,期望这位大小姐不会跟他一般计较了。
他这般想着,一脚踢开身前两个拦路货,腆着脸凑到了程淼身边。
“原来是程小姐,您瞧我这记性,怎么连您都认不出来了,该打该打。”王县长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不重不轻地删了两个巴掌。
程淼可不吃他这一套,冷嘲热讽道:“诶,县长怎么平白无故地扇自己呢?难道是多了一层脸皮,不这般行为挠不到痒处?”
“啊对对对……”王县长赔着笑脸,大气也不敢出。
程淼见此,也觉得无趣,于是下巴冲着陈方寸两人一点,“那县长您觉得,这房子还是我无理取闹强抢来的吗?”
“那必然不可能!”
王县长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瞪着地上不敢置信的陈方寸,怒斥道:“陈方寸!你身为泉水村的村长,多年来无所作为便罢,如今竟然还以公谋私,强抢民宅!德不配位,从现在起,立刻免职,明天……不,下午,你的处罚结果就会下发。”
“等……县长!县长是您……”陈方寸脸色一白,哪还顾得上嘴上的疼痛,爬着就扑了过来。
“我怎么了?”
王县长一转脸,语气阴沉地抢话道。
陈方寸吞了口口水,似是想起了什么,畏惧地摇头,失了魂似的喃喃道:
“没什么,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王县长满意了,“程小姐,您看……这个处理方式您满意吗?”
“满意。”
目光在王县长和陈方寸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过,程淼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十分满意。”
而后她抬首瞟了一眼何佩兰,对方此刻已经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吓傻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两眼发愣。
嘴唇噙动,“完了……完了……”
尤其是在看到王县长背着程淼看她时的阴狠目光之后,她更是觉得无比的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贪图一套房子,后悔为什么明知道泉水村落后也要嫁出来……
程淼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狗皮膏药似的王县长撵走后,招呼着胡工讨论起老宅的修缮事宜。
等程淼一消失在视线中,王县长便立刻拉下了脸,他肥厚的手掌轻轻落在陈方寸的肩膀上,那瘦弱佝偻的双肩正因恐惧而颤栗着。
而这,正是王县长要达到的效果。
他凑到了陈方寸耳边,语气虽轻,却极度阴冷,“要是还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吞进肚子里,别让我发现你抖落了些不该说的出去,懂吗?”
陈方寸现在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眼,瘫坐在地上,连连点头。
确保陈方寸不会说漏嘴之后,王县长又瞥了一眼何佩兰,“至于她,给我解决掉,别让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提到何佩兰,陈方寸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他点了点头,看向儿媳妇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县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咬牙切齿的语气,王县长用脚想都知道这厮心里的想法,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察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程淼知道,王县长应该是走了。
她开门看去,看到何佩兰被陈方寸戳着脊梁骨赶着走的背影,挑了挑眉。
接下来,就看王县长还有什么花招了。
最好能再钓出一条大鱼来。
程淼摇摇头,专注于眼前的老宅修缮工作上。
胡工是程氏集团的工程队,基本都是大单子,本来这种小事哪轮得到他来,不过眼前这位可是集团老总的千金,那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和胡工确定了工期,程淼便甩手不管了,她正觉得无趣,便背着手往自己那三块田走去。
还没走近,便听见那边热火朝天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又走近了些,便见田边儿土路上,被人搭了个遮阳的草棚,王狗蛋、陈三牛俩人都是一人抱着杯水,惬意地吸溜着,时不时还要站起来指点江山一番。
而两人面前的地里头,五颜六色的一片人头,太阳底下看得人眼睛刺疼。
程淼看得直乐,她走过去,墨镜一敲陈三牛的头,“起开。”
“哎呦!谁敢敲你大爷……”陈三牛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仰头往上一看,把后半截话憋了回去。
“嘿嘿,程老大,您坐您坐。”
早上那会儿,王县长都对程淼鞍前马后的样子,可是又刷新了一次一众村民对程淼身份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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