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两边信号断了,根本联系不上。”
“唉,看来只能由我亲自出马了。”
“你打算怎么做?”
张国梁咬着牙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去找范院长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我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咱们干脆一走了之得了,反正这些灾民跟咱们公司又没关系。”
张嘉怡破罐子破摔道。
张国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二姑,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是我爸交代下来的任务,假如出现意外,我爸肯定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
“你爸也真是的,没事找事。”
张嘉怡忍不住埋怨道。
子不言父过,张国梁连忙转移话题:“二姑,大表哥那边怎么样了?听说厂房倒了?”
大表哥曹凡,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他的“别样肉客”公司是行业龙头,在南郊工业区拥有一大片生产基地。
“昨晚倒的,到头来还是没保住,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张嘉怡惋惜道。
“那接下来,大表哥有什么打算没有?”张国梁询问道。
张嘉怡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厂房已经倒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雪灾结束后再说了。”
“唉,二哥那边同样也是一团糟。”
“你也不用太悲观了,不管是国轩的闽德时代,还是曹凡的别样肉客,都属于技术型公司,只要技术还在,迟早都能恢复过来,说不定还能抢占更多的市场。”张嘉怡对此倒是很乐观。
张国梁满脸苦涩,紧接着吩咐道:“二姑,公司这边就交给您了,我现在就去行政院讨个公道。”
“你确定范院长在行政院吗?”
“肯定在,听我爸说,范院长这两年身体很差,很少外出。”
张国梁胸有成竹道。
“行,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张嘉怡叮嘱道。
半小时后,张国梁来到了公司旗下最大的一间工厂,在去见范院长之前,他准备多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厂区因为深处地下,有暖气,加上人又多,倒是一点都不冷。
放眼望去,地面上躺满了拖家带口的灾民,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另外这里的空气很污浊,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有汗臭、有脚臭,还有尿骚味。
张国梁捂着鼻子,开口向身旁的厂长询问道:“这两天没发生意外吧?”
“没有,根据上面的安排,这些人每隔六个小时出去扫一次雪,回来后倒头就睡,很少有人闹事。”
“粮食还能撑几天?”
“加上收割好的蘑菇和蚯蚓干,最多还能再撑三到五天。”厂长顿了顿,随即劝道:“张董,我认为这场雪短时间内停不下来,咱们应该早做准备。”
张国梁点了点头:“市里那边有没有派人过来?”
“一个都没有,根本没人出面。”
厂长愤愤不平道。
“好啦!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这边一定要管好这批灾民,粮食也要能省则省。”张国梁最后叮嘱道。
“知道了,张董。”
……
晚上八点多钟,张国梁终于如愿见到了范院长,同时也被对方憔悴的样子,着实吓了一大跳。
“范叔,工作虽然重要,但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范祯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紧接着客套道:“国梁,不好意思,刚刚有一个重要会议,让你久等了。”
张国梁顿时连连摆手:
“范叔,是我打扰您工作了。”
范祯祥呵呵一笑:“吃晚饭了没?”
“还没呢!”
张国梁摸了摸肚子。
他是下午六点到的,然后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了。
“那一起吧!我刚好也饿了。”范祯祥挥了挥手,“不过,行政院的食堂肯定你们家伙食好,你多包涵一下。”
“范叔您言重了,当下灾情严峻,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
范祯祥一边走,一边感慨道:“你这话说的不错,这场大雪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我这几天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你爸那边估计也是一样。”
“范叔,您这边能联系到我爸吗?”
张国梁试着询问道。
范祯祥摇摇头:“联系不上,这次雪灾太严重了,通信信号全断了,不过你放心,你爸那边很安全。”
“有您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张国梁松了口气。
聊着聊着,食堂到了。
范祯祥胃口不佳,只点了一份土豆粥、一碟咸菜,张国梁要了一碗杂粮饭、一份萝卜炖海带。
吃饭过程中,张国梁没有绕圈子,直接道明了来意。
范祯祥放下汤勺,当场询问道:“你们公司总共接收了多少灾民?”
“没有具体数字,但据我所知,绝对不少于十三万人。”
“这么多?确实难为你们了。”
范祯祥说了一句公道话。
十几万灾民,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天文数字,昊天集团虽然是粮食生产企业,但也耐不住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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