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终于把那领带系好了。
“系好了,”我抬头看着他:“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你!”他果断干脆地说。
“……”
秋海棠工作室。
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当钟彦博送我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我。特别是安奕晨和杨姿。
安奕晨今天没有通告,刚好杨姿也在。
钟彦博竟没有跟杨姿打招呼,只跟我说:“好了,人已送到,我回去了。”
我连忙叫住他:“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等我通知!”
他倒好,轻轻松松就走掉了。
而我工作室的员工们却仍然好奇而惊讶地看着我。杨资更是马上走过来,盯着钟彦博的背影说:“扶桑姐,是不是彦博哥哥肯帮我们?”
外面的大办公室人太多,我让她进我办公室说。
杨姿进来就问:“扶桑姐,我怎么感觉彦博哥哥还是很爱你的呢?以前你不让我提他,但是既然你们现在已经重新见面了,为什么就不能问问他,当年他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看着杨姿,问:“为什么这么说?”
杨姿很少会这么神色凝重地说话,现在却拉着我的手:“扶桑姐,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苦,那种苦是我无法体会的,我每次想到你所承受的这些苦难,心里就特别难过,所以你恨彦博哥哥是没错的,是我的话我也恨他,但是扶桑姐,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彦博哥哥身上发生过什么?也许他比你过得更苦呢?”
我“噗”地笑了:“他能苦到哪里?你别告诉我他当年被何雪莉卖到了偏远山区里,娶了一个农村最丑的女人,还被女人威逼一夜做七次,否则不让他下床?”
杨姿见我这个态度很无奈,只说:“希望你跟彦博哥哥好好勾通呢,因为我一直觉得你跟他才是一对,你比沈思晴更适合他。”
我笑着说:“别总是说我了,说说你和安奕晨,自从那一夜之后,你们怎么样了?”
杨姿露出害羞的状态:“算了,不跟你说了。”
……
几天后,负责《三生石》抄袭案件的律师通知我,天一已经自愿放弃了投诉,接受和解了。
我问律师赔了多少钱?律师说因为是钟彦博出面的,所以不知道赔了多少,但是应该不会比我们开出的价低。
我想把钱还给钟彦博。
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让我去他公司。
凯纳集团。
我刚进去,前台就把我带到了钟彦博办公室。
仍然是那间带假山和小喷泉的办公室。
他坐在那背景墙前,一股眸睨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
“你来了?”钟彦博问。
他的声音很沙哑。
奇怪,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声音又沙哑了?
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说话声音沙哑,后来就进了医院,做了扁桃体手术。也就是那一次,我发现自己非常喜欢他。
我觉得很伤感。
“扶桑,过来坐吧,”他指着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
我坐过去,开门见山地说:“钟总,我今天是来还钱的,就是关于天一那个案子,你赔了多少,告诉我一个数。”
他摆摆手:“不用了,那点钱对我来说小意思。”
“……”
的确,凯纳虽然前段被我弄得股票下跌,但他毕竟是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几百万一千万对钟彦博来说只是小数目。
我坚持:“给个数吧,我工作室虽小,但不至于赔不起这钱。”
他也坚持:“就当我欠你的现在还你,行吗?”
我冷哼一声:“可我不是这么容易让钱打发的。”
“不是打发你,是真心想对你好,”钟彦博又咳了几声。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不是扁桃体都割了吗?又长出新的来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扶桑你真可爱,知道吗?你可爱就可爱在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当年你明明住院,动了一个小手术,后来连话都讲不出来了。难道你是骗我的?”
钟彦博笑得更夸张了,但笑后之后,脸上竟涌上一丝苦涩:“当年我说自己得的是扁桃体炎,你信了,后来我在电话里跟你说我不爱你了,你也信了,扶桑,你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很聪明,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傻傻的小女人而已。”
傻傻的小女人?
我有些生气了:“钟彦博,你究竟都瞒了我些什么,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解释清楚,还有这几年你莫名消失,究竟去了哪里?”
他朝我靠过来:“你真的想听吗?”
我点头。
“但是我说了,你又相信吗?”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你先说我再选择相不相信你。”
钟彦博把他面前的苹果笔记本推到我面前,指着屏幕上的一处建筑说:“我消失的那几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那是一幢临近海边的建筑,白色的墙,里面树木参翠成荫,建筑上面有几个字,可我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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