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花粉过敏,对粉尘也过敏。
邱建西把我拖到破屋的最里面,接着钟彦博也进来了。
“钟总,请你离我最少五米远,否则我就一刀刮花了这小贱人的脸!”
钟彦博体力还没有恢复,一边喘着气一边穿衣服,同时也跟他保持距离。
邱建西拖着我从墙根慢慢地挪动,他一边挪一边指使钟彦博的站位,最后,变成了钟彦博站在破屋的最里面,而我和邱建西则移到门口。
我想明白了,邱建西是想在这个时候把我推进破屋里去,然后把我和钟彦博关在这破屋里。
“邱建西,你觉得这扇门能把我们关起来吗?”
邱建西冷冷地笑了:“谁说我要把你们关在这里?”
“那你想干嘛?”
他看着墙上的裂缝!
我顿时明白了。
“邱建西,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了,若我和钟彦博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警方会查不到你身上?”
“查得到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老爹真的舍得我去坐牢,他顶多断我几个月的粮。但是现在有了钟总的一千万,我怕什么断粮呀?”
我在心里暗叫不。
邱建西的确是一个鲁莽的草包,完全不顾后果,但是目前最紧要的是我们不能真的被邱建西困在这里。
也许是意识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我来了勇气,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一邱建西一脚,今天穿的是带了细跟的高跟鞋,他啊地叫了一声,握着刀的手松了松。趁这个机会,我赶紧逃。
其实本该往门口的方向跑的,我却往钟彦博的方向跑了。
我一下子跑到钟彦博身边,下意识地搂着他。
“你怎么样?”
“你没事吧?”
我们俩同时说出口。
钟彦博一下子将我护在怀里,待我转过头看向门口时,邱建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而门口那扇木门也被关上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肯定是邱建西跑了。
我跑到那扇木门那里,用力地推了推,但是木门却纹丝不动,而且外面有铁链的声音。
那木门是破了的,我估计要踢开它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钟彦博就可以做到。
然而,我正要踢,钟彦博却拉住了我,他说:“扶桑,别费力气了,你看这些。”
他指着墙壁上的裂缝:“一旦你用力了,这墙壁很可能就要随着倒塌了,你想被活埋吗?”
是的,门旁边就是裂缝,一旦受到振动,就可能倒塌了。
“那怎么办?”我有些着急。
他的手机被扔在外面了,我的包在刚刚被拖下车时也被扔在外面了,现在没有通讯工具求救。
而这屋子里只有一扇脸盆那么大的玻璃窗,就破能砸烂玻离我们出不去啊。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说:“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
“你今晚不是要坐私人飞机走吗?要是你的人等不到你,会不会来找你?”
“兴许不会”他又咳嗽了几声:“接到邱建西电话后,我就跟飞机师把行程推到明天,他们不会找我的。”
“可这四处这么偏僻,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我们要等到明天吗?”
钟彦博疲惫地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接着把我一把拖了过来,让我坐在他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不是更好吗?起码我们两个现在可以安安静静地呆一个晚上。”
他接着又咳了几声。
我帮他捂了捂胸口:“是不是吸入的粉尘太多了?你真的没事吗?”
四处搜寻了一下,这屋子连一瓶水都没有。
他拉着我的手,说:“扶桑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要消耗体力。”
我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便抱怨起来:“你刚刚要是一开始就不管我,自己开车回去报警多好啊。”
他说:“你要是一开始就那么勇猛,踩了邱建西一脚朝我跑来多好啊,还需要我脱了衣服做俯卧撑?”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头顶上的灯泡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透过那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黑暗。
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痛苦的三年,没有那一段在雨夜里他伤透人心的话,现在可能我们可能会接吻。
可当年的伤害,不是现在的一段有惊无险的惊历就可以化解的。
“你的手机有没有关机定位功能啊?”我问。
“不知道,应该有。”
我又说:“天亮前应该会有人来救我们吧。”
“不知道,应该有。”
钟彦博靠在那张破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那半个多小时的俯卧撑,几乎要了他的命吧。
后来,便听到风吹在木门上啪啪的声音。
我警惕地站起来,钟彦博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了。
我怯怯地说:“不会是台风来了吧?h省是个海岛,有台风是常有的事情。”
钟彦博在在屋子转了一圈,后来便回到我身边:“恐怕真的是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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