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敢不敢放鞭炮啊?”丁丁问。
沈家佳说:“鞭炮是很危险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碰吧。”
丁丁鄙夷地说:“那为什么哥哥们就敢放?”
再看那群小男娃,那鞭炮指尖那么粗的一个,他们居然敢拿在手里点着火,再朝远空一掷。
沈家佳当然想在女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也拿着一只鞭炮和一只打火机,“丁丁看着,我放一个给你瞧瞧。”
她打架是勇猛,可是鞭炮这玩意儿……会不会炸到手啊?
她硬着头皮,正要点火。
却在这时,打火机被人一把夺走了,沈家佳回头,看到了冷若冰霜的冷云轩。
她本来还一副很威猛的样子,现在看到冷云轩,整个人都蔫了一样:“你……怎么啦?”
冷云轩薄唇动了动,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幼稚!”
“……”玩鞭炮而已,很幼稚吗?
冷云轩批评了沈家佳,又去批评丁丁:“丁丁,你怎么可以怂恿你妈妈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妈妈的手被炸到了怎么办?”
丁丁倒是知错能改,“爸爸,我下次不这样了,”接着转过身批评沈家佳:“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让你烧就你烧,也不知道危险,难道下次我让你吃屎你也吃吗?”
“……”沈家佳竟无言以对。
乡亲们不但杀羊宰牛,听说老太太喜欢听黄梅戏,还专门给她请了一对黄梅戏过来表演。
但是在黄梅戏开始前,老太太说自己的孙媳妇不仅孝顺善良,还特别多才多艺。于是乡亲们便起哄了,说让沈家佳上去表演个节目。
沈家佳一个头两个大,表演节目?能不能说个谎,就说自己擅长的是钢琴,但是钢琴不是没带来吗?
可转眼一想,这民安镇的人这么有钱,哪能缺得了钢琴。
老太太提议:“家佳你不是擅长武术吗?上去耍两招也行。”
武术?沈家佳看了一眼冷云轩,用眼神怔求他的意见:“行吗?”
冷云轩点点头:“奶奶让你去你就去吧。”
沈家佳得到了应许,心花怒放地想,的确,自己文化低学历低,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武术了,于是便兴高采烈地上去耍了几招柔道的招术,只觉得不太过瘾,就索性翻了好几个跟斗,逗得下面的一直乐呵呵地拍手。
只丁丁不乐地说了一句:“简直是个逗比!”
沈家佳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极不好意思地看了冷云轩一眼,想从他眼里得到赞扬,但冷云轩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坐好。
黄梅戏开了,老太太坐在中间听得乐呵呵,沈家佳和丁丁早就睡着了,冷云轩虽然不知道听的是什么,但他一向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他强打起精神来听这曲黄梅戏。
后来便也听出了一点味道,后来依稀听到台上的人唱:“贫贱不移夫妻情,生生死死结同心,麒麟成双人成对,并蒂花开万年红,若要我与李郎断绝恩情,除非是海枯?现身;若要我改配贵公子,除非是地裂天也崩……”
奶奶听到这里开始落泪,冷云轩也有所感触。
贫贱不移夫妻情……想想他现在和沈家佳也是夫妻了,而看看自己的妻子,抱着丁丁靠在椅子上张大嘴巴睡着,这女人跟自己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何时才有戏中所唱的夫妻情?
在乡下的第二天。
他们回去住的房子是自家的旧院子,回来之前已经托人清扫了,各种家具物什应有尽有。沈家佳和冷云轩还是住同一个房间,但这里没有沙发,冷云轩便把床让给了她,自己学韩国人在地板上铺被子睡。
沈家佳不认床,在哪里都睡得着,而乡下又睡得早,睡得早自然就醒得早。
奶奶和丁丁也早就醒来了,奶奶带着丁丁说:“我带丁丁去我发小家逛逛,家佳第一次来平安镇,云轩你带她各处走走。”
显然奶奶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丁丁也给沈家佳挤了挤眼睛,示意她抓紧机会。
冷云轩很自然地应和着奶奶:“好的,我带家佳四处逛逛吧。”
他完全是为了奶奶高兴,但沈家佳却以为冷云轩对自己有好感了,心里乐开了花。
在平安镇的小路上,冷云轩走在前面,沈家佳在后面跟着。
铺着沥青的乡村小路上,两边都是鸟语花夏,巷子特别清幽,但也很过年前的气氛。沈家佳跟着冷云轩,完全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
冷云轩穿过了几条巷子,最后停在一处两层高的房子里。
那座楼房的外墙已经长满了青苔,也爬满了藤蔓,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住的,不知为什么,冷云轩来到这里就停住了脚步。
他深深地凝视着这楼房,看着院子中间那棵已经枯萎了的?眼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看着楼房那生了锈的铁门,他站在门口摸着那斑驳的锈迹。
难道,这座小楼房有着他不可告人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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