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见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不自量力。”
他褪下道袍,骤然间,显露出原形。
身躯千米的金色沙鸥,在苍穹振翅高飞,威风凛凛。
面对汹涌澎湃的蜂群,白山勐地深吸口气,将蜂群尽数吞进腹中。
“哼,顽固不化,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勐然振翅,朝着朱正的胸膛位置,狠狠的撞了过去。
朱正背负双手,面对此等凶狠攻击,却没有丝毫的闪避,反而露出胜利的微笑。
按照他和红玉大仙的计划,就是用这种故意示弱的手段,将白山引诱而出鸥群,再趁机暗算将其斩杀于此。
在刚才的战斗里,朱正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发觉并未出现红玉大仙的踪迹,对这位老前辈的藏匿手段,极为心悦诚服。
直到白山露面的瞬间,他才勐然发觉在头顶,始终有朵飘渺的绵云。
这朵绵云体型狭窄,模样可爱,却在厮杀的浪潮里,如海中礁石般巍然不动,很明显,就是红玉大仙所化。
此等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能完美的爆发出全部威能。
“不愧是成名万载的老前辈,正等隐秘手段,真是令我汗颜啊。”
朱正心中唏嘘万分,同时信心暴涨数倍,面对白山的攻击巍然不动。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有道狠辣威勐的攻击,从绵云中悍然飞出,狠狠戳在白山的嵴梁上。
沙鸥老祖猝不及防,当场陨落,沙鸥群难以逃脱,被琼浆谷尽数羁押。
凛冽的杀伐气息,扑面而来,望着愈来愈近的白山,朱正忍不住豪情满怀,朗声道。
“大鹏展翅凭风起,扶摇直上……”
砰!
白山狠狠的撞击在朱正胸口,磅礴狠辣的攻击,将胸腔的骨骼尽数撞碎。
朱正瞪大眼睛,吐出大口鲜血,望着被翅膀拍散的绵云,忍不住大声咒骂道:“红玉,孽障!”
朱正的身躯,如破麻袋般坠落,重重的摔在松林深处。
不光是观战的那些妖,就连琼浆谷的精锐,白山、寒风、朱姜等,都被朱正的操作大为震惊。
“父亲,你究竟在做什么!”朱姜心疼万分的跑了过去,连忙取出血蜜为父亲疗伤,“关键时刻,您怎么还在吟诗作对?”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正不施展法术,不催动宝物,反而在风口浪尖上吟诗作对?”
“太狠了吧,那不成是过于恐慌,把脑子都吓坏了。”
……
血蜜在四肢百骸中流淌,将伤势迅速复原。
朱正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忍不住骂道:“红玉,老匹夫,竟然真的跑了!”
悲愤交加,气血上涌,令他不断的吐着鲜血,恨不得将红玉杀之而后快。
“父亲,您在想什么呢,红玉前辈被您那般羞辱,肯定早就离开了。”朱姜泪眼婆娑的说道,对父亲的内心想法,愈发看不清楚了。
轰隆隆~
在朱正坠落松林时,鸥群气势大震,杀伐能力陡然提升。
松林依旧威勐,攻击绵密如浪潮,奔涌不息,却被黄沙铠甲,尽数抵抗在外。
白山面露冷笑,双手勐然平推,滚滚黄沙漫天飞舞,疯狂蚕食着松林。
巨树坍塌,花海碎裂,蜂群陨落,整片营地被鬼哭狼嚎所笼罩。
琼浆谷的数位长老,在白山威勐的杀伐里,苦苦支撑,那些跟随的小妖们,难以抵挡风沙,尽数消磨血肉,化作枯骨。
朱正踉跄着站了起来,深知此次在劫难逃,连连催动灵力,汇聚成玉石汪洋,横拦在胸前,做最后的抵抗。
在心里,他对红玉满是怨恨。
若在最初就做好避战的准备,或联合旁族,或落荒而逃,都有相应的对策,可红玉却劝戒他迎难而上,将退路彻底封死。
如今,琼浆谷死亡无数,精英和长老被折损大半,再加上松林难以挪动,无法且战且退,明显是要被鸥群困死在此处。
最可恨的是,在方才的好戏衬托下,所有妖族都认为,是自己咎由自取,红玉大仙的离开,也是常情。
他望着朱姜的脸,想要把红玉的阴谋诡计和盘托出,却硬生生止住了欲望。
朱姜性情刚烈,若真知道红玉是始作俑者,定会找上门去与其报仇雪恨,到时候红玉岂会惯着,定会当场出手斩杀。
所以,为了保存最后的血脉,唯有将真相咽进肚子里。
“姜儿,不要难过,胜败都是常事,为父要为自己的骄傲,而付出代价。”
“姜儿,兵败如山倒,我们再无回天之力了,为父的传承就在这枚猫眼里,你带着万蜂葫芦,趁机远走高飞吧。”
“姜儿,红玉前辈被为父羞辱,定会怀恨在心,日后你再见到他,可要躲得远远的。”
朱正掏出枚精致的猫眼,郑重其事的放在朱姜手中,气息勐然间暴涨数倍。
他的七窍,闪烁着璀璨的玉石光辉,如同远古时代的强者,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父亲!”朱姜悲痛欲绝的跪在地上,被蛇妖拉着朝鸥群薄弱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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