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听到刘协这话,都瞬间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期待对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才能推开那扇未知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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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刘协,却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声音依旧不急不徐,显得颇为随意,“自古以来,人们就偶尔会在雨后,看到挂在半空的虹,诸位对这个并不陌生吧?”
蔡邕很自然的接了这个话茬,“《说文》里的解释是:虹,蝀也,状似虫,从虫,工声。在甲骨文的形体中,表示的就是两头蛇。
“《诗经·国风》中的那首《蝃蝀》,描写的就是这个虹,讽刺的私奔之女,旨在痛斥其不遵守妇德礼法。”
刘协不置可否,看向另一边的学塾学生们,“还有知道的更详实的吗?”
大家互相看了一下,最终还是郑益举了下手,“《易通卦验》说:虹者,阴阳交接之气。《幼学琼林》亦如此言:虹名蝃蝀,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
“再有《雅俗稽言》里也曾记载:日与雨交,攸然成质,如有血气之类,盖天地之淫气也。更有《逸周书》持类似观点:虹不藏,妇不专一……
“由此可见,虹乃恶之异象,为不祥之兆。”
刘协听的心里直翻白眼,大哥你这都读了些什么书啊,怎么翻来覆去的都是追着下三路去狂喷?
古人对于那不可描述的“啪啪啪”,都能说的这么温文尔雅,也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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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就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白瞎了。
郑益是谁,是郑玄中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啊,已近弱冠之年的大小伙子,咱能不能学点儿好?
于是刘协下意识瞄了一眼郑玄。
却见这老哥半眯着眼睛,一只手还轻轻抚着长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哪里有半点儿的羞耻之色?
刘协服了,看来终归还是自己着相了啊……
有人带头,这些半大小子以及青年人的胆子可就大起来了。
贾穆就接到了第二棒,“自古多有文献记载虹能吸水,《皇帝占经决》就曾言,有虹自南方入饮城中者。《汉书·燕王旦传》亦载曰:是时天雨,虹下属宫中,饮井水,井水竭。”
更有一人侃侃而谈,“《五行志》里记录了十四种关于虹出现的占测,无一例外皆为凶兆。比如《淮南子·天文训》里说,虹霓,彗星,天之忌也。再比如《春秋谶》里也说,天投虹,苍生怨,海内乱。由此可见,确为不详之异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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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
等到再无一人开口发言了,才淡然一笑,“说的很详尽,也很细致,引经据典,一看就知道诸位都是博览群书,胸中自有锦绣的世之翘楚。
“但是……不好意思,我却没有听到任何一个,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千篇一律全是古人云,圣人言,史书有载……诸位在读这些书的时候,难道就从未生出哪怕一念,怀疑过里面的对错与否?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诸位今天的表现,却没有给我一丁点儿类似可能的印象。
“所以,诸位读的似乎不是圣贤之书,更像是跪拜在先祖膝下,只懂得接受传承,只知道心怀敬畏,不敢亵渎逾越,没有了灵魂的傀儡。
“诸位觉的,这就是那些先贤圣哲们,最希望看到,殷切期待后世子孙们,手里捧着他们的心血,只知道继承而不懂得发扬光大的子孙后代?
“反正我是不这么认为的,真要是就这么一代代传承下去,十代百代之后,大家一起循规蹈矩,寸步不前,又何来的开拓创新,锐意进取?
“诸位,先辈已经竭尽所能,把我们托在了他们的肩膀之上,试图让后人站的更高,看得更远,为什么偏偏会有那么多人,却选择甘愿跳下来,非得跪伏在地,抛弃一切,而唯独留下那颗虔诚的心?”
一番话,像是洪钟大吕一般,炸响在文渊阁内坐着的众人耳畔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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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孟子就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为什么之前就没有重视到这个?
这不是死读书,又算的上是什么?
先贤圣哲在上,吾辈愧对列祖列宗啊……
众人皆心有所悟,唯独那个小丫头,却生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对刘协所言,感触并不是很深,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嘛。
所以,小丫头这会儿最念念不忘,始终是刘协如何去诠释虹这个自然现象,然后推看那扇什么门。
在她想来,这个才是重点啊,怎么说来说去的,却就是光说不练呢?
于是,好奇心驱使之下,就再也忍不住了,“先生别绕来绕去的啊,直接说这个虹是怎么回事儿才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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