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摆摆手:“这只是外围的岗哨,只要咱们能在敌人换岗之前解决他们,敌人就不会知晓有人来偷袭他们。放心吧,这些敌人警惕性其实不高,毕竟他们都藏在山林里了,这个地方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找到的。如果没有大鼻子,咱们光是找到这些敌人的位置,估计就会多花好几天时间。而一旦在寻找的中间被敌人的某一个岗哨给看到,那咱们就完全的失去了突袭的可能性。”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直好好蹲坐的灵犬大鼻子,突然呜汪的叫了一声。
它的吠叫只有基尔本人能听见,并且模模糊糊的能听懂灵犬大致想传达的意思。
“嗯?”基尔一惊,因为灵犬大鼻子说它听到了周围有一波人在靠近。
基尔立即竖起指头,示意想要开口的血牙斯特闭嘴,然后他点了点斗篷上的农神徽记,立即依靠斗篷隐匿起来。
血牙斯特动作也不慢,他也往旁边的大树树干上一靠,然后启动斗篷的隐匿效果。
两人就无声无息的变为了两团从地面贴着大树树干攀援的扭曲藤蔓。藤蔓形象非常逼真,哪怕让人离近了看,估计很多人都无法分辨出来。
基尔随后也通过自己灵敏的耳朵,听到了有人说话,移动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数头耕牛沉重的蹄子踩踏声。
地面松软,而耕牛又足够沉重,因此它们每一步都让蹄子深入地面,再费劲的拔出来,移动速度不高,但陪同的敌人似乎也并不着急的样子。
紧接着,基尔听到了不远处树上有人喊叫的声音:“报上口令!”
地面上的败军士兵似乎颇为不耐烦:“蠢货,我们是从据点往外走的,要什么口令!说口令不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到时候给你说的吗?”
被呛了一句的暗哨似乎骂了一句什么,底下的败军士兵也不客气,立即回嘴道:“呦呦呦,您一整天舒服的就往台子上一躺,啥活也不用去干,日子就这样舒舒服服的过去了。而我们则还得辛苦的推着手推车,赶着牛,去村子里搬运粮食。你还有什么可骂的?要不你我换换?”
但树上的暗哨也不客气,哼了一声后,立即就说要换:“行啊,等你们回来时咱们就换,你不是觉得我这里舒服嘛,那咱们换换。这里整天一个人都没有,大伙儿还不能相互交流说话,把人都能无聊死了,你们则就不同了,谁不知道粮食搬回去后,那些村民想要多拿些粮食,就得献上身体让你们睡。这些天大伙儿都爽翻了吧?”
底下负责到长麦村搬运粮食的队伍不说话了,显然真让他们换一个工作,他们也不愿意。
于是下面队伍里有人搪塞道:“哎呀,谁能做什么工作,谁负责什么,这都不是咱们自己能决定的,都是大队长安排下来的。你想加入我们,就下回休息的时候去找大队长,他同意交换工作,我们就换。但大队长不同意,那我们也没办法。你就舒舒服服的在你的木头台子上睡你的觉,我们则继续辛苦的去搬运粮食。”
树上的暗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底下运粮的队伍也放快了脚步,穿过了这片地区。
基尔在他们靠近时,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运粮的队伍,发现人数不多,大约在十二个人左右,还有五头拉着小车子的耕牛,以及这些败军士兵手里推着的木制双轮手推车。
耕牛身后拉着的小车子如果满载,估计能拉上六包粮食,也就是三百公斤。而败军士兵手里的小推车估计一次性能拉两包粮食,也就是一百公斤。
十二个人,一次性能拉一点二吨的粮食,五头拉车的耕牛,一次性能拉一点五吨的粮食左右。
这个队伍规模不大,一次性运的粮食也不多,才二点七吨,根本不够俘虏的村民们,以及他们这些败军士兵使用多久。
这让基尔有了一个极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此时敌人控制的矿洞里,已经死掉了太多被抓走的长麦村村民?所以他们才一次性运送这点粮食?
这个想法,让基尔浑身都感觉冰凉,如果长麦村的村民们早已在这些日子里因为劳累,饥饿,殴打,折磨死去大半,那他和巴塔尔教士此行的最重要目的,不是就失败了吗?
基尔紧张的急促呼吸起来,甚至就连斗篷模拟的大团攀援藤蔓都有些维持不住。
‘冷静,冷静!’
基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哪怕来迟了,但导致村民们大量死亡的直接凶手也不是我,而是那些败军士兵,到时候将这些人杀光,给村民们复仇就行了。虽然遗憾,但如果事情真的变为这样,巴塔尔教士估计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吧?’
‘毕竟他现在还有难民队伍所在的新希望镇需要管理,能救回多少人,就救回多少人。赵吉,别紧张,这不关你的事情,将事情搞砸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整个南部行省局势都不好,各地的村庄都在被废弃逃难,无力的不只是你,各地的农神教会也没见他们派上多大的用场嘛。相信农神也能理解,祂肯定会理解。各地局势都在恶化,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无数的农夫,信徒们遭受不公正的对待,你能和巴塔尔教士路上救下那数百名难民队伍,就已经意外的完成了农神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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