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却取过了惯用的两柄板斧,敲得砰砰有声,指着高艳明喝道:“狗贼,还敢战么!”高艳明却取过了一对雌雄双股剑,呵呵笑道:“匹夫尚来讨死!”当下两人手执兵刃,又斗在一处。众人看时,果然一场好杀,但见:
一个是桂阳统军将,一个是荆州蛮大王。双股剑绵绵密密,两板斧进进趋趋。高艳明左合右击,莽孟四横劈直砍。一若饿虎夺食,二赛蛟龙抢珠。饿虎夺食,大斧掠过长剑;蛟龙抢珠,双剑封住板斧。艳明仗艺,剑剑不离心口;孟四恃勇,斧斧偏向顶门。今日桂阳接风席,番作霸王鸿门宴。
当下两人各展生平武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高艳明瞧着破绽,左手长剑一抖,早刺中孟四手腕。孟四拿捏不住板斧,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孟四待要再战时,一柄板斧哪里是两柄长剑对手?登时险象环生。
云龙见孟四吃亏,勃然怒道:“鼠辈敢尔!”便即抢上前去,拔剑在手,一剑望他后心戳去。高艳明听的背后风响,急撇了孟四,回剑拦住,怒道:“要以多欺少么!”云龙冷哼一声,令孟四退下,却扔了手中长剑,对着高艳明道:“你这等鼠辈,本帅赤手空拳便可对付!”
高艳明勃然大怒,舞起双剑,便来杀那云龙。众人都是一惊,汪三等急忙抢上,要来救云龙。却不料云龙此时轻功指法都已小成,当下运起游龙绝尘步,早躲过这剑,身法一转,早到高艳明那厮背后。运起金龙生死爪,五指成钩,便往他顶门抓去。高艳明大惊,急忙回剑格挡,却不料云龙人影一闪,又到背后,又是一爪望后心掏去。
那金龙生死爪招招取人性命,高艳明没奈何,只得把两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了要害。云龙却自滴溜溜绕高艳明而转,但见空隙,便乘虚而入袭他要害。高艳明越斗越惊,把酒意都作冷汗惊出了,暗暗想道:“我只道云龙这厮枪法高明,不意身法爪法亦如此精湛!只以一双肉掌便将我逼得险象环生,若是用起兵刃,更不知要有何等厉害!”
当下高艳明不敢再战,又斗了数合,便将双剑往地上一掷,欲要说降。却不料云龙身法好快,早抢上一步,五指成抓,按在他天灵盖上。众人见头势不好,急忙上前来劝,云龙方才罢了。当下众人都不欢而散,高艳明却觉难堪,次日便托病不出,由云龙等自行去检阅兵马。
云龙一时仗着酒意与高艳明相斗,醒来之后虽喜自己新学得的两门绝艺厉害,亦颇懊悔莽撞用事,便写了书信赔礼,令孟四往高艳明处送去,要他以大局为重,休要记恨。
不料高艳明认定云龙相欺,孟四又言语不好,当时怒道:“云龙匹夫,仗武艺于众人面前羞辱于我不够,还令这蛮子寄信侮我!偏你识得大体,我就专会记恨!”当时将书扯得粉碎,孟四大怒,正待抢上厮拼,却被高艳明令左右将乱棍打出。云龙闻言,亦惹动了怒气,却道:“我好意服软,他颠倒弄作歹意。看在共事天王份上,且休睬他,待蛮兵退了再与他干休!”
未过数日,南边却有哨马报来,说南面蛮夷境内,一队人马往桂阳而来。云龙听闻南方有一队兵马开来,不敢怠慢,急令三军严整,预备待敌。不久便见南方尘头起处,涌出一堆军马来。云龙看时,都是兽衣草裙土人,舞刀弄枪,约莫有数百规模。汪三见了奇道:“塔坤又非蠢货,谴了这数百人来打我桂阳大郡,济得甚事?”
云龙道:“不可轻敌,且看他来意,再定计较。”却说那数百土人开到桂阳城下,为首一个身带白羽的土人高声叫道:“北诏使者到此,且让虚子臣出来答话!”云龙听了,呵呵大笑,高声道:“天王何等身份,其实你这蛮人想见便见的?若要见天王时,唤你那大王自来,备好香车礼物,才好去襄阳面圣。尔是何人,也敢要见天王!”那白羽土人大怒,厉声喝道:“吾乃北诏王麾下阿吉疼大王亲侄子,古斯蓝便是!”
云龙笑道:“甚么古斯蓝,阿吉疼?我却不管你是蓝是红,疼是不疼!”那古斯蓝勃然大怒,口中呼喝了一声,那伙蛮人便大驱而前,要来打城。桂阳城楼上一通羽箭,早把他尽数射退。古斯蓝怒道:“那里城中,可有能一战的么!”云龙见他人数无多,却转向麾下众人道:“这蛮夷好生猖狂,我等不可折了锐气。诸好汉,可有敢一战的么?”
当下麾下一员大将请缨出马,云龙看时,果然气宇轩扬,但见:
身着重甲,头戴钢盔。环眼塌鼻豺狼目,长身熊腰虎豹躯。青战袍遮乌油甲,掩心镜映九凤镋。征战南蛮第一阵,没毛大虫名沈炼。
当下那没毛大虫沈炼挺身而出,豪言欲战。云龙大喜,便令开了城门,教他出战。沈炼骑了一匹好马,手执九凤镗,骤马直取古斯蓝。那古斯蓝亦舞起手中一柄九环刀迎住,两边厮杀。那古斯通虽是步战,刀法着实凌厉,斗了三十余合,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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