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曹银看着秦浩指着天上的手指,顺嘴瓢道。秦浩都不知道他明白了个啥。
“总而言之,这炼器嘛,一来是要练一把可以纳入体内的灵剑,这长剑总挂在身上,不太方便,御使起来也麻烦;再则,我还需要炼制一种可以寄托、蕴养残魂之物。各位兄弟都是有家底的人,大家都帮帮忙,问问家里长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炼器之法。”
让这些小弟们把话带给长辈,再加上曹银肯定会来打听月前秋亦然去的那处仙塚秘境,自己在稍稍透露点,一来二去的,这“奇遇”的底子也就打下了。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宗门“一望山”下,交守山的弟子验了身份铭牌,便往山上走去。
这“一望山”有个讲究。
“望山跑死马”,这山路小径通幽,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上行。
均速踏得一万二千步,便到了望山之颠。
这一万二千步,一步不能快、一步不能慢,讲究一个“均、稳、准”。
到了望山之颠,跨过山颠那倒门槛,正好是第二声钟鸣,方才可以在山颠秘殿之中坐下。
若是有人自恃修为,想要一步蹬天,又或者闷着头往山上大步开跑……
那抱歉,你就是飞上一天、跑上一宿,那山颠也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而且中间若是步子距离稍差,又或者落脚的时间稍早稍晚,都会莫名其妙地往山脚下退出老大一截。
若是步子对了,但到了山颠那道门槛,钟未鸣,或已经鸣过,那一脚砖入,四周景色流转间便又转送回了山脚。
对于许多宗门弟子来讲,“望山之高,一望而不可及。”
“三清宗”新一代的弟子里,能够成功登上“一望山”的,只有四人。
庄诗雅、秋亦然、然后便是武、刘二位师兄。
庄诗雅身为“三清宗”大师姐,一身本事自是了得。
其他三位里,以刘姓师兄性子最为沉稳,十次中有八次倒都能蹬得。
秋亦然和武姓师兄就有些不堪了,蹬“一望山”能成功之数,十之二三俟。
这山路,倒是一处修行沉稳心性和掌控力的好地方
秦浩一行人在山脚下,陆陆续续见着从山上下来的弟子,都是蹬山不成的。
众见见到“三清宗八大官二代”,有上来打招呼套近呼的,也有横着鼻子竖眼瞪着走过去的,更多的是把头一低,“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看来,秋亦然昨晚的事情,还未及众弟子知晓。
“二师兄,听这些人讲,武师兄刘师兄早早便来了,和以往一样,往返蹬山好几次,先熟悉了,有了脚感,再掐着点上山。”
曹银听了下山的弟子议论,把话传给秦浩:“武师兄刘师兄都有经验,来得又早,秋师兄,咱昨儿后半夜做下那老大一场事情,哪有时间提前来这里学摸!我们哥儿几个反正是蹬不上去无所谓,可秋师兄你为了宗门……未免也太吃亏。”
施七一听,立马接过话头:“对!我这就去找秘境执事,让他行个方便,至少送亦然哥上去!”
众人正七嘴八舌,秦浩把手一抬:“上个山而己,哪有这么些麻烦!”
说着,抬腿便往山径走去。
众跟班倒是一愣,这就上去了?不掐点儿的?
曹银勐然想起来似的,冲着“秋亦然”背影喊到:“二师兄,且记得提醒刘师兄他和咱打的赌!”
秦浩头也不回,冲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曹银能否看得懂,便径自往山上走去。
上次赌的是庄师姐出关讲道,谁能多悟些庄师姐闭关之惑。
且不说能为庄师姐解惑,谁能让庄师姐和他多说上几句话,便是胜了。
庄诗雅修炼的功法,据说是一部心决。
大千世界万物皆在“心”中,也皆由“心”生,“心”之所至,一往而无不利。
说是修到高深处,“心”之所想,言出法随。
庄诗雅修这心决,据说是为了她的师祖,真修到了“境随心生的地步,一念可生万法,一念可灭万法。”
庄诗雅只要那一念世界中灵气满布,只要仙界随她心念再现人间。
她从修这部不知从何而来的仙决的第一天起,就发了这个鸿愿。
秦浩也从秋亦然的魂念记忆中得知了这一点。
可以说庄诗雅的修行之路,和秦浩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一条是境由“心”生,讲究一念成世界。
一条则是体内自蕴三千星云,星云中一星一世界。
至于谁的世界才是“真”的世界,境界不到,还真不好说。
但秦浩识海古卷中有载,凡是这种“修世界”的功法,一般都是“界主”专有。
“界主”便是一界主宰。
主宰功法,莫说是天元世界,就是整个星空无数界域之中,都属于是顶级的功法。
而且从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常人不得一见。
在上界的“三清宗”居然和自己一样,有修炼主宰功法的人,这让秦浩感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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