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凉额头冒着虚汗，看着他双眼变得赤红，劝阻，“你冷静一下。”

可林堔如着了魔障般，一把将夏安凉推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低喃道：“太晚了，都死了！”

夏安凉扯住林堔，直视林堔的眼睛，“看着我，冷静下来。”

林堔却摇头后退，“都死了，全都死了。”

夏安凉想抬手触碰林堔的眉间，可总是在碰到的一刹那，被打掉。于是，夏安凉直接捂着林堔的脸，亲了上去，伴随着手上以及眉间印记的相称应，灵力化为精神力，再次流入林堔的体内。

林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恍恍惚惚似乎变成自家小胖子的模样。

可转瞬间，眼前的人又幻化成那些连人都不如的畜生，林堔一把推开夏安凉，“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此时的他，神情冷峻，双眼赤红，整个人与那戏台下的人影逐渐重合，“杀、杀了你。”

忽然，林堔眼中恢复一丝清醒，“快走！别、别过来。”

夏安凉却缓步走向林堔，“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林堔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不想让自己做出伤害夏安凉的事情。

夏安凉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没事了，有我在。”

林堔听着夏安凉的声音，慢慢放松下来，轻声道：“我本来想随你去的。”

夏安凉顿了一下，“说什么傻话。”林堔却笑道：“活着、太痛苦了。”

随后，林堔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神充满着恨意，“但，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还没有下地狱，我不甘！”

“我父母一生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落的个被剥皮抽筋的下场。”

接着，猛然吐了口鲜血，“就因为我们是世代守护那扇门，就因为我们可以开启那扇门，凭什么！！”

说到这，林堔自嘲一笑，“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与这贪欲一同陪葬。”

夏安凉抬手擦掉林堔嘴角的血迹，静静的听着。

“我以为我可以不让你掺合进去，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我以为……”林堔声音颤抖：“可是，没想到最后伤你的，既然是我自己。”

夏安凉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腰，林堔忘记了挣扎，缓缓将头抵在夏安凉的肩膀，过了许久，林堔才开口：“小胖子，我是不是个坏人？”

“不是。”

林堔含糊道：“你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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