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内,徐清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有余悸,开始讲述制服血枫之后的遭遇:“当日,我以太初分光剑重创那名为血枫的女魔头,斩灭其召唤的戾血魔兽,并趁其神魂受创,将她制服。我本欲以禁灵锁链将其囚禁,带回宗门审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凝重与后怕:“就在我即将锁住她的瞬间,那魔头体内竟突然爆出一股远超其本身境界的恐怖魔念!那魔念充满了暴虐、贪婪与无尽的怨毒,凝成一道血影,直冲我识海!”
“是魔念烙印?”严松长老眼神一寒,“至少是天仙修为以上的魔头,才能在重要下属神魂中种下此等恶毒禁制,既是为了控制,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灭口或反击!”
“不错,”徐清越点头,“那道血影魔念极其强悍,直接在我识海中化作滔天血海,欲要污染我的剑心,吞噬我的神魂。我猝不及防,剑丹几乎被其撼动,神魂如遭重锤!不得已,我只能引爆部分尚未完全平复的太初分光剑剑意,在识海内与之硬撼……”
原来这才是徐清越身受重创的真正原因,他外抗强敌,内斩魔念,身体承受剑诀反噬,神魂又经历凶险搏杀,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那魔念虽被我的剑意斩灭,但也导致我神魂震荡,伤势加剧。那血枫在那道魔念爆开时,其残存的神魂也彻底湮灭了。”徐清越苦涩道,“我仅来得及从她消散的残魂碎片中,捕捉到一些零碎的信息。”
徐清越看向严松长老,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自称血神教,信仰一位名为血母的邪魅女子。他们正在谋划一个名为‘血童圣婴降临’的仪式,需要……需要至少三万精壮男子的全身精血和精元,作为塑造圣婴肉身的基础!一个月后,便是圣婴降临之期!”
“血神教!血母!三万男子的精血和精元!”饶是严松长老见多识广,心境早已古井无波,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陈锋和苏婉更是脸色发白,被这骇人听闻的阴谋所震惊。
“不仅如此,”徐清越继续道,“从那残魂碎片中,我还感受到一些模糊的画面……有滔天魔气,有尸山血海,还有……一种与这矿洞残留同源,但强大千百倍的血色阵法波动。”
严松长老站起身,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他拿出刚才收集的符文残留玉瓶,又回想宗门传来的关于莽荒、冰原、天魔海的动荡情报。
“安宁镇、花桥镇、运西镇的精血供应站……莽荒六十三族突然袭击箭神派,制造混乱与死亡……北地冰原莫名崛起的神秘双皇殿……”他喃喃自语,脑中线索飞速串联。
“师父,您的意思是?”苏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严松长老斩钉截铁道,“血神教的阴谋,只是冰山一角!我创剑门先辈曾着剑铭,言明当九方天空碎裂时,便是群魔乱舞之日!看来天元大陆三万年的灭世大劫已避无可避了,各大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甚至那魔教夺取那虚空星纹金,也必然与这次大劫有关!”
这些话让石窟内的温度都仿佛骤降几分,而就在这时,“轰隆隆!”整个石窟,不,是整个大地都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一股庞大到令人灵魂战栗的血腥邪气,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苏醒,从安宁镇的方向冲天而起。天空,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红色!
“不好!”严松长老脸色剧变,“他们动手了!要血祭整个安宁镇!”
四人冲出石窟,只见远方安宁镇所在的方向,已被一个如倒扣碗状的巨大血色光幕笼罩。光幕上无数怨魂哀嚎挣扎,粘稠的血液如瀑布般在光幕上流淌。镇子内部,凄厉的惨叫声、绝望的哭喊声即便隔着数十里也隐约可闻。一股庞大的吸力自光幕中心产生,疯狂抽取着范围内所有生灵的血气精魂。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至少也要救出一些百姓!”徐清越强提真气,就要御剑冲过去。
“冷静!”严松长老一把按住徐清越,“如此大阵,绝非我等四人能破!贸然闯入,不过是送死!”他眼神锐利地扫过那血色光幕,“当务之急,是将血神教之事传回宗门!陈锋,苏婉,布九天剑讯符!以精血为引,最高紧急级别!”
“是!”陈锋和苏婉毫不迟疑,立刻盘膝坐下,各自逼出一滴心头精血,配合特制玉符与复杂剑印,开始构建一道无比凌厉的求援剑讯。
严松长老看向徐清越:“清越,你伤势未愈,紧随我侧,我们杀过去,靠近大阵边缘,牵制敌人,为剑讯争取机会,也看看能否找到阵法薄弱之处!”
“弟子明白!”徐清越重重点头,眼中燃烧着战意。
片刻后,一道散发出凌厉剑意的金光冲天而起,正是九天剑讯符。它如同逆流的流星,狠狠撞向血色光幕。
“嗤!”剑符与光幕接触,发出刺耳的灼烧声,竟真的撕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瞬间消失在天际。
“剑讯已发出,咱们走!”严松长老大喝一声,身化剑光,一马当先冲向安宁镇。徐清越、陈锋、苏婉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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