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杨文一改往日习惯,天天大早起来练琴。原来赶急写作,现在几乎不动笔了。齐林有点奇怪地问:“你是怎么了?写作卡壳了?没思路了?天天那么早起来拉琴。要不是你装了弱音器,别说我,邻居都早就烦了。”“李萍和我约定的,520,孩子们婚礼上,她要来一段独舞,要我给她伴奏,拉《凤凰高飞》。多年没好好拉琴,手都生了,我怕到时掉链子,突击突击。”杨文笑着解释。“最后定在什么地方?”齐林问。“尽管普秀一百个不愿意,林飞老爷子一锤子定音,大坪子运输车间!”杨文边拉琴边说。“哎!太好了,太浪漫了!”齐林一听婚礼要在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举行,好像是自己要结婚一样,高兴得抱着杨文转了起来。“放手,放手!我的琴!”杨文看着激动的妻子,紧紧护住自己的琴,忙不迭地提醒妻子道。
普秀铺子的客厅里,范宝德一家、范宝忠一家,瞿永明一家,四家人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司仪请谁?”普秀开口说。“婚事简办,司仪就不要了,最多就是找个节目主持人了。”范宝忠对普秀说。普秀不太高兴地“哦”了一声,她感觉儿子的婚事太简单了,但想想儿子冲着她吼的话:“我是解放军战士,婚事不得铺张!”闭嘴不出气了。“婚事与市庆、公司上市庆祝会一起,我想,得扯个横幅吧?庆祝南当建市50周年暨南香公司上市成功。”范宝德说。“还得找个市领导来讲讲话吧?”陈丽萍有点犹豫地建议道。“我给资市长讲过了。他一听李萍也要去,还要表演独舞,很高兴地答应了。还说南香成功上市,对南当的民营企业鼓舞很大,他也想去庆贺庆贺。”范宝忠有点迟疑地说。他也在考虑,是否一定要请市领导参加。“内事不决问张昭。我们问问齐林的看法嘛。”林平看着大家都拿不定主意,建议道。“是呀,我们怎么把齐主任给忘了?”陈丽萍经林平那么一提醒,拍了一下大腿,赶紧的打电话给齐林。电话通了,陈丽萍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齐林,我们在普秀这里商量孩子们的婚礼呢。老范说要打个横幅,横幅上写‘庆祝南当建市50周年暨南香公司上市成功’,范主任说还要请资市长来讲讲话。你的看法呢?”“哎,搞那么高调做什么。”齐林一听,感觉太张扬了。“我们就低调点了。这样也符合安安和小龙,普光的意思。横幅肯定是要打的,就写‘庆祝南香公司成功上市’就行了。政府官员讲话就免了,我们就是民间活动而已。”“是呀!齐林说得对,我们是民间组织,不是官方的活动,请什么市领导。”林平听了齐林的话,非常赞同地说。“那司仪呢?”普秀担心地问。“司仪?哦,节目主持人呀!我看巴热就合适。与普光一个村子,还是南香公司的高管,他来当司仪最合适不过了。”齐林建议道。“是呀,我怎么把小巴热给忘了。”普秀听了齐林的建议,一拍大腿,乐了。“我们四家人,两工会主任,还不如一个齐林,人家一开口,就把我们在这里议而不决的事给搞定了。”范宝忠妻子看看自己的老公,又看看陈丽萍,嘲笑地说。“自己的头自己不好理嘛。”范宝忠听了妻子的话,摸着后脑勺,解嘲地说。“谢谢齐主任呀!”看到大家对齐林的建议没什么意见,陈丽萍道谢后关了手机。“再跟孩子们说说,看看她们同意齐林的方案不。”范宝忠妻子说。“哎,是了,看看她们有什么要补充的。”瞿永明也开口说道。
南当市民族体育馆。舞台上方的横幅上写着:“庆祝南当建市50周年”。歌咏比赛正在紧张进行。南当各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和企业筛选出来的比赛队伍正在台上引吭高歌。比赛完了就是精彩的文艺节目。南当市级机关参赛队参赛的歌曲是《在希望的田野上》。评委给出了今晚的最高分。领导席上,资市长得意地对旁边的范宝忠说:“老范,这次的冠军肯定是我们的了。你们南当公司想婵联冠军不可能了。”“我们还没唱呢,你就那么自信?”范宝忠不以为然地说。南当锡业的参赛队伍是最后出场的,身着工装,头戴安全帽的南当锡业参赛队精神抖擞地站在舞台中央,随着指挥的手势,《红河,父亲的河》的歌声在体育馆里响起,全场观众禁不住跟着合唱队伍唱了起来,场上气氛达到了高潮。评委们一致给南当锡业打了满分。领导席上,看着南当公司拿到了满分,资市长丧气对身边的范宝忠说:“恭喜呀,老范,你们南当公司又得了第一。不过嘛,不是你们唱得好,是这歌写得好。”“资市长,你别不服,你们市机关的,歌没选好,我们南当是老工业基地,锡文化的发祥地。一个现代化工业城市,不说宏扬锡文化,选歌起码也选个与我们产业工人有关的,比如《咱们工人有力量》什么的唱唱嘛,非得要唱这农村人的歌。满脑子小农经济。而且,你们唱的也比我们差多了,评委的眼睛是雪亮的。”范宝忠看着屏幕上亮出的分数,得意地说。“去!看把你高兴得不知南北了。”资市长不服地推了范宝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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