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桂花树长长的光影,我的思绪正在信马由缰。
忽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办公楼走出来。此人脚穿运动鞋,身着牛仔裤和夹克衫,衣服上夹杂着油渍,正是有些邋遢的肖队长。
我给他拨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用手捂着手机,尽量小声说话,怕打扰到图书馆中的其他人。我说:“我看到你了!你不想解释下吗?”
肖队拿着电话,听我说话后,四处搜索着我。
我说:“不用找了,我在图书馆。我就知道,鹳雀楼的课题,肯定是你捣的鬼。”
肖队冲着图书馆,指了指停车场,说:“我在车里等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上了肖队的车,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驾驶员位置,而我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在监视跟踪我,还是窃听我的电话?”
肖队诧异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既没有跟踪你,也没有窃听你!”
我不相信他的话,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独乐寺?”
肖队说:“我事先不知道你要去独乐寺。事实上是你给校领导说要去独乐寺,然后刚刚校领导才给我说的。”
我得意起来,说:“你说你刚刚和校领导见面,所以你承认鹳雀楼课题的事,是你搞的鬼了?”
肖队知道被我诈出了我要的结果,他并没有生气,还是平静地说:“上次你们在黄河边遇险,我知道你们是去鹳雀楼了,所以我想给你们提供下帮助。”
我看肖队如此云淡风轻地说话,我也平复下情绪,对他说:“谢谢你的帮助,不过这个课题争取下来,对于我确实很重要!”
说罢,我就要开门下车。肖队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愣了一下,说:“你还有事?”
肖队松开抓我胳膊的手,从车子仪表盘上方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我不吸烟,也不喜欢烟的味道,要再次下车。
这时候肖队开口了:“上次,我给你讲过参水猿和他们的天机计划,你还记得吧?”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说:“当然记得,不过,你不是不让我协助破案了吗?”
肖队手里夹着烟,表情有些痛苦,说:“那时候,你问我关于参水猿的情报来源,我没有告诉你!”
我“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肖队继续说:“情报来源是我的一位日本同行,他是国际刑警组织打入参水猿内部的卧底。”
我应和一声:“哦。”
然后满脸狐疑地问:“为什么现在给我说这些?”
肖队还是皱着眉头,任凭手中的香烟燃着,灰色的灰烬已经很长。他说:“就在半个月前,他在越南殉职了。根据他最后传出来的情报,是参水猿的首领猎户在越南有了重大发现,召集部分骨干在越南谋划一次重要行动。这也是我这位日本同行最接近猎户,并且有可能揭开猎户真实身份的机会。但是,在最后关头,他暴露了,他的尸体被扔进了湄公河。”
我伤感地握了握肖队的手,说:“那保护好他在日本的家人。”
肖队再次深吸了一口香烟,说:“他的掩护身份是博物馆的研究员。他的家乡在福岛,家人在那次地震中都﹍﹍﹍﹍”
我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华鑫,我想我们是朋友了!多加小心,我不想再次失去朋友!”这是肖队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我轻微点了下头,说:“我会的。我想你和那位日本卧底不光是同行这么简单吧?”
肖队不再痛苦,打开车窗,把小半截香烟掐灭,正色说:“华鑫,今天的谈话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点点头,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所以你的身份是﹍﹍﹍﹍”
肖队下了逐客令:“走吧﹍﹍﹍﹍记住,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找我!”
回到图书馆,我再也没有办法聚拢精神研究资料,我就把资料借出,准备晚上回家再仔细看看。从图书馆出来后,我给心月打了一个电话,约定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探访独乐寺。
晚上,我研究了从图书馆带回来的资料,结合在电脑上查找的资料,还是没有办法证明鹳雀楼和独乐寺有直接联系。
我合上书本后,闭目冥想。
成涛央求我说一说,有没有发现。
我把我的推理结论,因为缺乏直接证据,所以只能叫推理,说给成涛听:“我查了手头的资料,并不能证明鹳雀楼和独乐寺有关系。但是,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下,可以推断出,独乐寺的主体建筑观音阁很可能是按照鹳雀楼的样式仿建的!”
成涛很有兴趣,催促我说下去。
我把我推理的理由和过程,在下面呈现给大家。
根据记载,鹳雀楼始建于北周时期,至元朝初年毁于战火,也就是说唐朝时期鹳雀楼仍然屹立。
唐玄宗有两个年号,前面的是开元,后面的是天宝。
王之涣写《登鹳雀楼》的时间,是在盛唐开元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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