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组通常两两一组进行行动、战斗,也就是一支小队。
在战斗中机动灵活,或隐匿于波涛间等待时机,或在瞬息之间刺入敌阵,以闪电般的突进完成杀戮。这种灵活多变的编制,正是海鲜盛宴所倚仗的利刃。
是的,利齿鳗在海鲜盛宴军中的定位,几乎等同于骑兵。
它们以松散却精妙的阵型冲入战场,可以像长矛般直刺敌心,也能以迅猛的攻势打了就走。其特性注定了它们无法像陆上的重骑士一样形成整齐的钢铁洪流,而是凭借灵巧的蛇形身躯,时而穿插,时而游走,闪转腾挪间避开敌人的盾牌与长矛所构成的坚固壁垒。
它们优雅敏捷的身影宛如海中的闪电,蛇形的体态在波涛间扭动,犹如幽影般难以捕捉。
可一旦咬合,便是血与碎骨的交响。
利齿鳗那锋锐的獠牙可以轻易压碎骨头,甚至连铠甲也能在它们的撕咬中崩裂。它们的牙齿不只是一种自然的武器,更像是骑手手中利刃与长矛的延伸,锋利、致命、无情。
若只是咬合与尾击,已经足以让它们成为恐怖的战兽。但它们最令人心胆俱裂的能力,却是那种不可思议的放电。即便是在汹涌的海水中,这种电流依旧能精准击发,瞬间将大型猎物击晕。被击中的生灵会在下一刻被利齿鳗扑上去撕扯,挣扎化作徒劳的哀鸣,直至被咬碎吞没。
无论利齿鳗的鳞片是深蓝、棕黄、血红、漆黑,还是泛着诡异的银光,发电都是它们共同的特性。
正因如此,唤潮者们才会在战场上呼唤迷雾,以雾幕与利齿鳗的电性结合,让敌军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中化作死亡陷阱。
与此同时,那些介于厄卫与裂魂者之间的战士们,手持战矛与圆盾,身披全覆式盔甲,犹如海中铁流般随利齿鳗一同突进。
所谓战矛,其实只是统称。有的与阿斯莱猎矛并无二致,锋锐而简洁;有的则是三叉戟,能在水中撕裂更广的杀伤轨迹;有的握着双头叉,左右交击,令敌人无处可逃;极个别的精锐甚至持戟,厚重而凶猛。
然而,真正令人心悸的,是这些战矛并不只是冷兵器,它们统统带有『电流』的特性。
无论外形如何,最终释放出的,都是闪烁的电弧。
嗯,电棍、电击枪……
中间有着玛瑟兰的徽记的圆盾,与战矛一样,当电流与盾牌的能量通道、纹路相结合时,一个帮助他们规避敌人攻击的弧形电屏障出现了。
这一层屏障并非单薄虚影,而是如同流动的水幕般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折射出扭曲的光芒,给人以一种仿佛攻击被吞噬、被拖拽进深渊的错觉。
由于这种保护力场的存在,战士们有着更强的生存能力,他们身处战阵时仿佛披上了另一层隐形的铠甲。
盔甲则是全覆式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由最新的基斯钢打造,其中掺杂了海金,而且还不止。与武器和盾牌一样,唤潮者在盔甲上铭刻了隔绝通道和纹路,避免利齿鳗发电时,最先倒下的是背上的骑手。
这种纹路隐隐透出蓝白色的光辉,仿佛脉动的海潮在钢铁内部流淌,使这些骑手看上去不像凡人,而更像是大洋深处的守护者。
当然,这是其中一组的装备,另一组的装备与这一组大差不差,只不过战矛换成了战刃,锋刃在空气中闪烁着带电的弧光,犹如一段随时可能撕裂苍穹的雷霆。
于是,还活着的、没有被迷雾覆盖的长矛手,看到了他们此生也无法理解的场景。
刺出的长矛被盾牌的保护力场阻挡了,就像刺进了水体一样,长矛的前端被凝固、拖慢,力量在那一瞬间全部被抽空,反而让他们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下一秒,这位颇为勇敢的长矛手浑身一麻,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他连呐喊都来不及发出,只剩下一声模糊的喉音便已坠落。
他的盔甲被骑手刺来的战矛捅穿了,电流顺着矛头瞬间侵入,疯狂涌进了他的身体。火花在甲片缝隙中爆裂,仿佛要把这具身体点燃。
“父亲!”
跟在他身后的长矛手发出哀鸣的同时,带着悲痛的呐喊与绝望的颤抖,将矛刺了出去,然而,相比他的父亲,他这一击明显慢了。
黄色的利齿鳗扭动身体,被节甲包裹的鳞片闪烁着,灵活地扭开了这一击,并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巨口。
下一刻,长矛手被利齿鳗转过来的脑袋咬中了头盔,伴随而来的是碎裂声、钢铁崩解声,以及电流蔓延的呲呲声,盔甲在瞬间失去了意义,头盔中传出血肉与电火交织的可怖声响。
这样的场面不停地上演着,一幕接一幕,仿佛苍白女王就在战阵中穿梭。当不同颜色的利齿鳗带着手持战矛的骑手穿过长矛手的阵型后,本就残缺不全的阵型变得更加残缺,残破不堪,已然失去了完整的防御力。
更残酷的是,不在这一组利齿鳗攻击路径上的阿苏尔,还没等喘息,就不得不迎战尾随而来的第二组、手持战刃的骑手和他们的利齿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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